那个不午休和我一起逃跑去 河里洗澡的“哥们”,你们如今可好?
在我的脑海中印象特别深的有两个,也都是发小,同村的。一个是真哥们,男的;一个是姐妹,也似哥们。
记得那时我们都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暑期,中午太阳正毒,热辣辣的。吃过午饭,大人们劳累了一上午,饭后需要休息一会。但我们是从不睡午觉的,每天趁这机会要去外面爬树捉知了,或者偷偷到村西边的小河里去洗澡。说起洗澡,我首先想起的就是春子与悦子。
春子家有好几个孩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可宝贝了,他父亲还是村里会计,识字儿,并且字写得还漂亮,我是从春子的腿上看出来的。记得每次春子中午出来时,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们一看就知道,他又被标上记号了。每当这时我们就围过去,仔细看他腿上,他的腿被他那识字的会计父亲从大腿开始一路写到小腿,是前后两面,是左右两条腿都写了。还记得写的内容,”不许下河洗澡,不然打断你的腿!”,另一腿上则是”水里有水鬼,不要去河里洗澡。”这内容重复写上好几行,还是描粗的,用的毛笔。每次我们是边看边念边笑。后来才从妈妈嘴里知道,春子爸这样做是”破机关”,好像就是将”水鬼”说出来了,真的水鬼就不找上来,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我们真的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其实那河也不深,涨水时,才到腰间,一般情况下,只到大腿根,但下到河中心我也头晕,四周全是水,就心慌。
春子腿上有字,发愁,但他够哥们,每次都跟着我们到河边,他总是先站在堤上,望着我们,我和悦子见了,就泼水洒他,开始他还在树荫下躲来躲去,衣服湿了后,字又湿了,模糊了,他就索性脱掉汗衫,甩到树Y上,人跟着跳下水来了,他先泼水淋湿我们的汗衫,尔后,撇下我们,去河中心游了,悦子有时会撵着游到中心,而我是不敢的。
每次都是玩得兴致正浓时,悦子的三哥来喊我们回去,悦子是老幺,四个哥哥,全家都宠溺她,尤其是三哥,总是当她的保护伞。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地爬上岸,人们都走了,我和悦子还站在堤上,晒衣服,也晒人。太热了,就靠到柳树下,边拧衣角边嘟囔着。
等我和悦子回去路过春子家门口时,常常见到春子跪在堂屋中央,他爸拿着把折扇,边扇着风,边骂人,有时还看到春子的太奶奶站在一旁,颤颤巍巍地要去拉春子。我们见了就异常迅速地跑过,可有时还是被春子爸逮住,逮住了又是一顿教训,什么女孩子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中午不在家看书写字,学什么男孩子去外面野……总之,比我爸还要爸,还要严厉,当时我还暗地里高兴,幸亏我爸不是会计,只识几个字,不会咬文嚼字说上一大堆。
……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当初一起玩耍嬉闹的伙伴哥们,都各奔东西,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了,但儿时的美好,随着时光,一起变成了心中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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