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道早上8:02分的地铁人很少,而前一趟7:58或者迟一趟都是人挤人,好像大家都定的那个点的闹钟,一齐冒了出来,而唯独02分的那趟竟然还有空座,不过我还是习惯站在门边,这样好看到站名。因为来了两个多月,我有一次坐反了方向,一次下错了站,而到公司一共才有三站。
可能让你忍俊不禁了,我这个马大哈,以前我们一起旅行,你都会让我做好攻略,打印出来好几张A4纸,路线问题一定会事先查明,在哪里上下车,是什么路,什么站,多长时间,还会标记好方向。我们一起从来没有坐错过。我想即使坐错了,至少还在一起。
地铁隆隆的行驶,在黑暗的隧道里穿行,门外的广告灯忽闪忽闪,照映着行人木木的脸。未曾想过来上海,之前来游玩时,观察到地铁里那一张张停滞在空中的脸,眼珠里仿佛被偷走了神气;高楼林立,人头攒动,不知归处。而现今因为工作变动,匆匆来到了上海,已经两月有余,地铁的玻璃门上映出我的‘表情’,但在涌动的人流里,我心系一处。
地铁里一共走了三站路,大抵只有6分钟便到了,沿5号出口左拐不远便是一条两旁生着绿树的道路,有郁郁葱葱的香樟树,也有亭亭如盖的桂花树,陈红色和橙黄色的建筑掩映着。我上班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处。刚是四月的初夏,香樟树还盛开着嫩黄的花絮,微风吹过,清香阵阵。清晨我跑步的那条路,也种满了香樟树, 缕缕阳光穿过绿叶洒在前方,就像你一样。新的工作比以前要专一,虽然要学新的东西,但还是能够胜任的。只是刚到的一个月,午睡一直没睡着,而现今稍盹片刻便见了周公。或许是因为适应了吧,当心稳下来,要行走的路,要花费的心思也都是正常合适的节奏。只是心中想学的东西甚多,总的说来还是比以前忙了些。而这前行的路上,不曾想一下迈多大的步子,只为每天能精进一点,都是值得的。我想这一点你也是一样。
每天中午我是在天台上给你打电话,公司在十楼,视野很好,目光虽然无法抵达千里之外,但你也知道,我也知道,我们的只言片语,说话的气息,呼吸的情绪都会穿过云层,穿过清风抵达对方的心里。也许正是如此,虽然每天上下班都是一个人,但我未曾感到片刻的孤单。
上海似海,我是远航的帆,你是远方的湾, 我不是在漂泊,而是在停靠港湾的路上,所以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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