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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从上次军训开始吧,去学校报到以后,看着简陋的环境,很不习惯,尤其是处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一点点熟悉,还要在那里生活很久,像个局外人一样。
人还是要有个寄托的东西吧,没有人,有个事情来寄托情思也是好的。
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甚至离开高中的那一刻也未挣脱开。
在室外的时候,我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望天,脑袋空空的,没有任何诗情画意的想法,最多带点恐慌或是提醒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那种情绪困扰了我很久,现在好一点点了吧,毕竟会被时间改变。也不能将它称之为孤独,配不上这个词吧,孤独其实是个很好的状态,有适意,有清苦,与它作伴久了,甚至有丝丝甜味。
我只是给自己上了一副锁,还把钥匙弄丢了,一边渴望着有人能把锁打开,一边不作任何努力。还为自己的懦弱开脱,用各种比喻和抒情。
想当然的,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不济,无心学习,没有学习的天赋,有个良好的态度也不差,可是我干了什么呢?只是沉溺无用的情绪,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想想我干的傻事吧,这个得看时机,习惯将一些事情随着情绪给忘掉,不然是个很大的负担,想到了回来补上吧。
就比如我现在坐在马路边,对面是个十字路口,旁边有一排排树,影子被拉得很长,这个点,行人很少经过了,但是来了两只小狗,还有一大群蚊子围着我,只是并不怎么吸血。
向后看,夜色将田地,池塘,建筑物,昆虫等等一切有生命或是无生命的事物都隐没了,月亮低低的挂在那儿。
开学没几天就军训了,去了基地后,我贪婪的寻找着熟悉的人,全市的高中生都在那了,被分成了一块一块,如果幸运,是能见一面老同学的,一眼的慰藉,会好受一点吧。
当然见到了不同重要程度的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排队吃饭的时候,我的目光搜索到,不远处的树下,有人向我招手,好像大声叫了我的名字吧。能被记到现在的画面,当然会带来很大的冲击啦。
我鼓起勇气做过很多无谓的事情,后来勇气用完了吧,就变成了一个更糟糕的状态,以至于现在才写这篇日志。我想,我是真诚的吧,比较坦诚,但是有时候一些卑鄙的想法会左右我的行为。
高中结束前,去了天屿湖一趟,真的是个十足的傻瓜。那种格格不入,不需要自己提醒自己了,已经被时间融进了生活中。
还记得某个同桌的一个举动,一次秋天吧,洗完衣服回到教室,她突然用双手包住我的手说:“天呐,怎么这么冰!”我想,那一刻,惊喜和温暖同时包围我了吧。
我的格局太小了,小到不能遇见引为知己的人,就很难谈心吧。当然,孤寂久了,是忍不住话痨的,本来性格就是个不可捉摸的东西,像黄石的冬天一样难以预料。
大家都知道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有时候,能与不同的人同行,也有时候是一个人的披星戴月。
高考的时候下了大雨,考完英语,还假惺惺抱着别人的嚎了一会。如果不是某个瞬间想起来,我都可能忘了,考完后和我妈一起住了酒店。
高考是很不一样的,不一样在哪呢,前面那么多次模考,给你信心,最后一刻,它来了,你溃不成军。本来就有着侥幸的心理,基础不算扎实,物理那些选择题,我不看题目,只看选项,蒙都能把答案蒙出来,然后算算分数,是够的。
这种心态不对,老师说过很多遍,把平时当成高考!虽然平时作业是自己完成的,却还有这种侥幸的可笑心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吧,你漫不经心,最后满盘皆输。
还要再谈那可笑的0.5分吗?钥匙被弄丢了,怎么找回来呢。即使有蝴蝶效应,你也是活在当下的。何况,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经历,都是滋养你的养分。
有时候真的是脑子像脱缰的野马,一个收不住,就不见踪影。那些想法,是天真的表现吧,天真这个词,褒义贬义全在于你怎么看待。就不用那些网络段子来举例了,怪难为情的。
越想,越觉得亏。现在都没搞清楚,这段很长的日子里,怎么就找不到通往自己心里的路了。可能它嫌我太无趣,自己躲开了吧。
我吧,说到底线原则这些,其实都是因人而异的,那些走进过心里的人,我的底线原则可以一退再退,它们甚至还会装个小透明。即使我一无所有,却还是会首要考虑到他们,当然,都是动态的,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哈哈,说起来也好笑,大多好心办坏事。也许正是我一无所有,才有些肆意吧,多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并不是无欲无求,无欲无求的人,大多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吧。
可能更注重精神的愉悦,相较而言,其他的不那么重要。该紧张的时候还是会紧张,那只是生理上的紧张,我只会心理上的焦虑吧,因为没有达到一个想要,或是喜欢的状态。然后会有一个力,推着我像那个方向前进,可能龟速,也可能不能用速度衡量。
没有内视自己吧,没有那个勇气,如果我知道我一件事情做不好,或是不是满意的状态,习惯性地选择回避或是逃避,然后视情况一点点推进。
不过审视自己并批判,我现在还没办法扯下那块遮羞布。按照时间线暂时谈到这里吧,是个内心戏丰富的人了,不过仅限于对自己。
和保尔柯察金有关的那句话,不多加赘述了,没有能力做很伟大的事情,但是遇到路边的小狗会有一种带回去养的冲动,这还不够吧,远离精致的利己主义,学习那种博大的内涵吧。
就那种状态而言,我想,就目前而言,我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想法,就是说,我的生命在我这里,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吧,但是没有什么放不开的。
每个月总有一段时间极度难熬,安慰过我的人,道个谢。低期待,和一些可以非必需物品可以加强幸福感。
最后昨天又粗略看了遍诗,贴在这里。
《我曾经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纪伯伦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却故作谦卑。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第六次,它鄙夷一张罪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文/此都明
作于二零二零八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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