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姑娘看到阿月时,想起外婆家的猫也是胖嘟嘟的,可它没有像阿月那般聪明,会搭电车还会自己过马路,但很会捉老鼠哩。
“只要有你在我就会很努力”潘姑娘不自觉跟着字幕说了一遍又一遍后,觉得能解忧的唯有杜康了,便拿来私藏的一瓶白酒,说是要大醉一场,看自己会不会耍酒疯,或许还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她连喝了几小杯后,怀疑喝到了假酒,一点味道都没有,还飘飘然晕乎乎的,脑子越发清醒了,许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潘姑娘说,这辈子她做得最好的两件事情:一是写作,虽然没有写出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文章,但却温暖了一路走来的时光,保持了最初的浪漫;二是正当好的年纪喜欢上一个风华正茂的男生。若说没有缘分,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缘分,了却心愿终是虚话。
潘姑娘的小学时期,家里的电视机大部分时间都是雪花飘飘,有频道时大多是让小孩觉得乏味的节目。所以在前桌的男生清唱了《伤心太平洋》后,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首能安慰考砸的同学的歌,当时听得入神,觉得好听极了,想着自己下次拿低点的分数再听一次(可下次的机会是许多年后听到了原唱,那个男生跑调成了另一首新曲子了)。可她后来突然发现有趣的是《少先队员》和《第二课堂》,那里有着更多姿的文字,更多彩的人生,就一发不可收拾,不择手段地搜罗那些因无知错过的精彩,就连作文样本也不放过,就这样造就了一个书呆子,觉得只要有书看,就觉得很快乐!那时候写几百字的作文或者周记,她可以安静地坐在门前认真地写上一整天,连邻居家的阿姨也忍不住好奇问她在写什么。许是小时候睡觉常掉到床底摔到脑袋的缘故,她写的文章平凡无奇,但却乐此不疲。多幸运啊,小姑娘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潘姑娘说,《侧耳倾听》里的阿雯那么努力,那么执着,让她恍惚想起那年初三的模拟考试,她写了篇作文《读书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出乎意料成了班级的示例范文。她满心欢喜,阮老师说,你写得真好!同学们说,你写得太棒了!那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文章,瞬间觉得自己了不起。在后来的升学里,也写了几篇班级范文,某位老师还鼓励她投稿,也有同学说她有文采,只是她渐渐发觉,像她这样的水准到处都是,还得再下功夫好好磨练。前阵子搬家时,整理东西,那篇尘封已久的作文从角落里冒出来,她再次看到歪歪斜斜的字迹时,觉得无比的心虚,文笔稚嫩,不堪入目。不过,工作以后的她,写的东西也没觉得哪里好了?但只要伏在桌上提笔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度过时光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想来时觉得很欢喜。
潘姑娘的大学时期,课余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耗着,认为看书多了才不亏学费也不会辜负大好的年华;或许在看动画片,她说在弥补童年的遗憾。所以她说她失恋了,谁都不信,宁愿相信饭堂的秋刀鱼会贱卖也不会上当。准确地说,她单恋上了一个少年郎,应了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个人说,她表里不一,表面那么乖巧,心里却那么叛逆;那个人说,她笨得可以,打字比散步的蜗牛还慢;那个人说,她长得圆圆的,吃太多横向发展了;那个人说,她很串,直率得让人牙痒痒的……起初潘姑娘万分冒火地喊“你滚边去”,后来潘姑娘欲语还休地告白“我喜欢你”。潘姑娘愤愤不平,这等不虞之事竟发生在她身上?这世界果然抽风了!友人才顿悟,原来写的诗《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主角是他;29号的主题为开往春天的地铁,主角是他;书呆子眼里的白马王子出现了,竟就是他。只是呀,潘姑娘迟到了,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他等的人是另外一个她。
这就是之所以看到潘姑娘喝酒的缘由了。隔天起来,她连脚带手爬上了山顶的寺庙,说是要为他祈愿,虽说他那么聪明,那么勇敢,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但这是她的心意。
岁月蹑足如猫步,无声悄然而过,有些人,注定只能慢慢走远。潘姑娘说,偶尔写诗的日子里还是会想起他,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如诗歌般美好。她感谢遇到他,庆幸认识了他,让她更深刻地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也有一见钟情的情怀,也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浪漫,也有一份之死矢靡的痴心(友人在看到这段文字时,表示那时的潘姑娘潇洒果断,活得没心没肺,半点灰暗的影子都没瞧见,忽略掉把饭卡和回家的路费都吃没了这种有失专业水准的估算错误事件)。
晨曦初现,朝阳初升,生命里的最初的形态总轻易让人眼眶酸涩,觉得充满希望,踌躇满志地往前方!潘姑娘说,为了心底里那个最真的梦,为了远方遇见那个对的人,所以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的优秀!
往前方吧,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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