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
双脚双腿中部然后是叉开的双手双臂
如果转过头来能瞥见
半个臀部
这些对我来说是我的
所能见到的,自然而然
即便它们很多时候并不存在
肢体的麻木对于内心无比寻常
那些我所不见的:
眼睛,即便再怎么斜视
另一只依然远在天边
还有耳朵关山重重
却为追踪同一声音不分彼此
它们关注的
不是我体内自身
绝非我自身拥有的能量对外界事物
应有的感悟
它们是雷达,长波和短波
返回刺激脉冲
唤醒我血管里沉睡的鳄鱼
它们沉睡时血液泼平浪静如
月下秋水
我心里有熊经过的足迹
它们也分毫不差地探测得到
那是内省
我在夜间有一次掠过狮子的影子
我每天都在重复着驯兽
想想我是哪一天扎起的驯兽的篱笆
一个鼻翼上有雀斑的老师
美丽善良,在我内心栽下第一根木桩
然后是母亲、母亲的母亲
我在她们身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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