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你认识我?”他有些奇怪。
“我只是觉得你好面熟,不知道哪里见过你。你是不是香港来的?”
“是。”
“你爸爸是不是叫绪松山?你爷爷是不是叫绪龙兴?”王妈继续问道。
“是!”绪郁生有些奇怪,他知道王妈一定有些不可告知的秘密。
只见王妈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该来的迟早会来!”
绪郁生正要进一步去问,这时,手术室门开了。
“教授,Coffee情况怎么样?”罗杰神父急忙上前询问。
“手术已经完成,子弹已经取出,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医生的这句话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由于打中了背部,损伤了腰椎神经,恐怕……”
“恐怕什么?”绪郁生刚刚放下的心又掉到了嗓子眼。
“恐怕病人下半身会失去知觉,也就是瘫痪……”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呆住了。
“不过你们也不要太担心,病人还年轻,经过适当的物理治疗和锻炼,应该有很大机会可以康复,所以大家都要给病人信心,支持她。”
绪郁生让罗杰神父和王妈先回去,折腾了一晚上,两位老人家都疲乏了。
他一个人留在武柯霏身边。
看着她安详地躺在病床上睡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他无比心痛。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回想着医生说的话,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好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吻着,眼睛已经湿润了,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一滴一滴……
武柯霏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四面都是墙,她好害怕,她要找妈妈,但妈妈在哪里呢?
突然,她看到了妈妈,但妈妈却像看不到她似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
“妈妈,妈妈!”她开心地跑过去,但妈妈却没有理她。
她追着妈妈跑,突然妈妈不见了,但地上却出现了一滩鲜红鲜红的血,她好害怕,她大声叫着“妈妈,妈妈!”
她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又做了一个梦。
“你醒啦!”绪郁生就坐在她身边。
“Esson,”她挣扎着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怎么也起不来。
“你背部中了枪,所以暂时不要动,以免拉扯到伤口。”他不敢告诉她实情,“你要起来,我来帮你!”
他帮她将床向上摇了摇,让她坐的舒服些。
“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她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麻药还没过吧!”他将脸压低,不敢和她的眼神接触。
“这是哪?”她这才发觉这个地方好陌生。
“罗杰神父带我们来的。”他握住她的手,“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将头别向另一边。
“为什么要追杀你?”
她还是沉默。
“好,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好好休息下,我先出去。”绪郁生虽然不忍心走,但怕她会察觉到真相,急急忙忙往外走。
“Esson,”她在后面叫住他。
他一转身。
“谢谢!”
她说的真真切切,绪郁生听着心中一酸,忍住要掉下的眼泪,“其实是我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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