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没保上,一开始挺伤心的,会有委屈和愤怒。但是我并不后悔直接在电话中给出明确的答复。因为我觉得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件事情还不值得我去说谎或圆滑、打太极,那我不就变成了我自己讨厌的人了?
其中的一些绕绕弯弯,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实力去拒绝和不遵守,即便那样会付出代价。我生性热爱自由。如果由于这些game rules 而不断妥协和改变自己,那最后,我又在哪里?请原谅,也许那是我锋利的棱角,我不愿意它轻易被抹平或折断。有人会说,年轻人不懂得审时度势。也许吧。我用的年轻和幼稚包裹着、保护着我脆弱易折的棱角。
我知道,这仅仅是人生的一个阶段。而我遵循的原则是: 不说违心的话,不做违心的事; 感恩对我好的人并不辜负他们; 不辜负自己,对自己负责; 要照顾好自己和身边在意的人,努力变强守护他们; 要让自己快乐,也要让他们快乐。
其他的一切诸如奖状、奖杯等名誉和利益,它的原始初衷应当是世界对人们付出的一种肯定,而不是变成人们达到某种目的的垫脚石。我不愿世人看到的我是一个用证书或者其他名誉堆砌起来的我,而是一个即使身着布衣,仍然坦然自若的我,不卑躬屈膝、不服输的、倔强的、真正的我。可惜,世间的考核标准似乎还是基于这种启发式的、简单粗暴的思维方式。
昨天被问到:“你觉得你自由吗?”我毫不犹豫地说:“自由。”“因为我能安排自己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说我想说的话。”外界的力量并不会主导和控制我。虽然有时会影响我的决定,但是并不会让我失去真正的自己。
如果今天继续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的答案依旧如此。对此,我似乎有一种胜利者的喜悦,我没有弄丢我自己,我仍然做着想做的事,坚持着“本我”。这里的“本我”并非弗洛伊德那个“本我”,而是融合了我的价值观的有着“让自己快乐”的原则的高层次的“本我”。而我们自出生以来,似乎一直在修炼的便是这样一个“本我”。想清楚自己是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而有些人貌似这一生都是被时间推着进入下一个阶段,被迫做出各种选择。
似乎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想着自由的问题。我很高兴自己似乎有一些茅塞顿开的感觉。我知道,这世界是公平的,想要某些东西时,必然会牺牲掉另外的事物。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中最公正的竟然是魔鬼和女巫。他们才是遵循万物平衡原则的信徒。海的女儿想要药水上岸,那她就必须承受下肢裂开的疼痛。
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从上一个实验开始,到现在,我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为了完成实验,我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经营,找选题、设计实验、编程、收集数据、分析数据、写论文。前前后后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构成了我大学的核心。
就像呼吸,人不可能只吸气而不呼气。一吸一呼总要达到平衡才能舒服。如此一来,我也总结出自己在面临自由和选择时的一套决策策略:一旦你想要什么东西时,一定要考虑背后的代价是否是你支付得起,或者愿意支付的。
所以,我很庆幸,自己还有决定的权利。在我还保有一定的权利之时,没有屈服于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即便所有努力会付诸东流,我,仍然与“我”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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