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地方虽然不多,但多算有些代表性。每每有人问我对这些地方的印象如何,如南京,如苏州,如上海,如杭州,我总也不知道怎么个答法,倒是问者为了不至于太过尴尬,往往首先发话启迪:“南京呵,六朝古都不是”、“吴侬软语是不是娇嗲动听”、“上海的夜市是不是很热闹、生活节奏是不是很快”、“杭州,天堂般的地方呵”、…虽知问者好意,我却还是接不上话,只能以微笑报之,心里却纳闷:如此这般的印象,倒底是谁给的?譬如法国人浪漫、英国人绅士、美国人戾气,这莫须有的感觉,到底为何就在人们脑海中根深蒂固了呢?
在我的印象中,南京嘈杂如一个大嗓门的汉子、苏州平淡如一个闭门深闺的女子、上海静谧如一个盛装出席的贵妇,倒是杭城,神秘规整如一个面罩薄纱的剑客。
一座城、一个气息,于我而言,南京的贵气不霸、苏州的吃食不甜、上海的华丽不艳、杭州的天堂不美。正所谓“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如今身在杭城的我好奇那些在人们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印象是不是来自前辈们的言说,也好奇为何对于杭城,前辈文人鲜有说其不好之处。每每看到“钱塘自古繁华”之类的句子、听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套话来,心里先是一阵不快,默念到:从哪里来的班门弄斧?后一阵嫌弃:谁说了这话,误人不浅。继而一阵感叹:天堂之景我倒是没见着多少,地狱倒隔着门缝看了些场景。我向来如是直率不掩,有些事情,不苟同就是不苟同,宁可不发话也不愿做个“误人子弟”之人:我就是要看到那面纱之下的平淡粗制。
如此说罢,如果有些印象注定磨之不去,根深蒂固,那在我的脑海中,便只有个“溪绯左紫”了。
By聂溪绯
2017年12月9日晨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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