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不是我,但还是我,不过不是曾经的那个我,那个你当初认识的,一直认识的,此刻的我,我也刚认识。
如果别人问我怎么啦,让我将心中的不痛快一吐为快,我不会告诉他们,我一定不会,因为他们都是骗子。我要把它埋在皮下,肚里,心里,让它变坏,腐烂,化成水,化成烟,四处渗透,四处弥漫。最好把我也腐烂,我愿意腐烂。腐烂的东西没有记忆,也不会回忆。
当初,好久以前,我对自己说,如果能遇到爱我我爱的她,我宁愿花光所有的运气。我现在运气花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也不会去碰运气。因为运气没有留住你,没把你留住。该死的自己,如果还相信运气,就是该死。
糕点,你爱甜的糕点,你说自己就和糕点一样甜。我把你的名字写在所有的糕点上,然后再揉碎吃进胃里,让你融化在我的柔波里,慢慢扩散,扩散到身体里的每一处,融进血液里,骨头里,还有灵魂里,我把它定义为爱情,尽管别人说我是疯子,但我心甘做这个疯子,一个将你刻在骨子里的疯子。
我做着你喜欢做的事,默默地,悄悄地,静静地感受着你的心跳脉搏,还有呼吸,对,呼吸,每一次的呼吸都是你,你就是我的空气,没有你我就要窒息。
你的样子活跃在我每一个一醒就哭的梦里,活跃在我写的所有文字里,甚至活跃在我能看到的看不到的所有事物里,我讨厌哭哭啼啼,但你总让我的眼睛潮湿,你在的时候是,不在的时候更是。
我现在需要一瓶酒,不,要两瓶或者更多瓶,很烈的那种,假酒都行,最好是假酒,能让我一沾就醉,最好让我一醉不起。
我现在只有一颗稀巴碎的心和一双决堤的眼睛,破碎的心捡都捡不起来,更别说拼凑了,我也不擅长拼凑,我讨厌拼凑。决堤的眼睛淌出来的水将我淹没,该死的我又没有学会该死的游泳。我不去挣扎,我也不想去挣扎,我是不会去挣扎的,我知道我死不了,因为你让我变得百毒不侵,变得金刚不坏,变得古怪,像个可怜的怪胎,可怜的,就是没人爱的怪胎,人见了会嘲笑,奚落,甚至会抓起石子,拿起石头,举着棍子打骂。我不怕他们,我怕我自己,也怕你。
你教科书级的沉默总是让我咆哮,温柔,无语,沉默。你的沉默我始终学不到。肯定是我太笨了,我想肯定是这样的,但我经常不承认自己笨,尤其是在你面前,我宁愿承认我看不懂最简单的字音字符,承认学不会花眼老太都会的穿针引线,承认做不来小学生都会的数学题。我都不愿意在你面前承认我笨,但我确实笨,这是我承不承认都无可非议的事实,只是我把自己蒙进了鼓里,我把自己蒙进了鼓里,一个回音很大我很聋的鼓里。对,我不仅是个傻子,同时,也是个聋子。
现在的我依旧沉默,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我不要生气,也不想要生气,生气是小孩子的,我是个惹人厌的老人,惹人厌,又老又丑没人可怜的老人,一脸鄙夷与嫌弃。
看着雕花的天花板,我看到了一片大草原,鸟儿在飞,牛羊在叫,狗儿在跑,就连一向恬静矜持的你也跟着活蹦乱跳;也看到了一望无垠的海上,海鸥盘旋,偶尔渣渣叫,水手们互相开着玩笑,甲板上帅男靓女打情骂俏,船帆很高,阳光很好,天空很蓝;也看到了你穿着碎花围裙,在不足五方的小厨房里忙东忙西,偶尔叫我搭个手择个菜,嘴里嚷着我笨手笨脚,嘴角绽放的笑容像极了幽静山谷里不知名的小红花,我抱哄着囡囡,我们孩子的名字,应该就叫囡囡吧,对,她就叫囡囡,她起的名字。
“叮……”有人敲门。她回来了,穿着我最喜欢的蓝色及膝长裙,白色带扣衬衫,跟漂白了似的,一双黑色带带高跟鞋将曼妙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还戴着我送给她的皮带手表,虽然皮带有点泛旧,但却是她最爱的,我看得出来,我是能看出来的。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我知道,我确定的知道她回来了,回来了……在梦里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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