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农民,劳作是他的本分,唯有日夜的劳作,才使他感到他是活着的和活着的一些生存与意义,是天正地正的一种应该。”
这几天再看阎连科的散文集《我与父辈》,就这地铁通勤时光,看到一半,数次都忍不住落泪。虽然跟他来自不同的年代,但是同样出身于贫穷家庭,靠土地靠庄稼养活一大家子的岁月,作为一个来自于农村的我,实在是有太深刻的记忆。
是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但是同时,我们又都在逃离这片土地,在城市里工作生活,甚至希望买房扎根,在每一次加完班赶着末班车回到住处时,脑中都有一个信念,需要继续努力,才能为自己赢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深夜步行在回家路上的身影,远没有母亲的背影来的深刻,那个永远在土地上劳作的身影,那个永远不知疲倦四处奔走的身影,那个哪怕夜深了,依然拿着手电筒去给田间的秧苗灌水的背影……我们都曾经过这样的艰苦岁月,深刻而又久远。
如今儿女长大,母亲本可以闲下来过着轻松一点的日子,可是一个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的人,怎么会愿意?她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这片土地,总是担心着一天不种地,明天可能就没饭吃了…前几天我会尽力劝阻,而如今,我愿意支持母亲,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去种地,不管是水稻还是蔬菜,因为我知道土地需要母亲,正如母亲需要土地一样,她不想要闲下来,这是她活着的一些生存与意义,是天正地正的一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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