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机器人男朋友》

      不太记得是18年还是19年码的字了。因为很多地方依然存在很大的缺陷，当时感觉完全没有办法接受。结果时间过了如此之久，依然没有花时间去改动一些东西。怕是已经成为了定局。今天上传这篇文章，一方面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似乎更能够接受缺陷与遗憾了；另一方面也是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写文了，害怕脑子生锈。

      文章也许并不诱发兴趣，但若是时光难以打发，或是可以一读。

      以下是正文：

            我的机器人男朋友

        从工作的大厦中出来，外面的天色变得难以捉摸。城市的颜色不再是通亮透明的，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橙黄色，似乎有沙尘在空中弥漫渗透。在这苍黄的空间，来往人群的脸显得愈加严肃而冷漠。

        “这样的天气可真是罕见，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旁边的女人一边抽烟，一边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应一句，但待我这样思考片刻，任何的回应已经显得没有了必要。不知为何，遇到这类情况总觉得觉得些许抱歉，似乎是感觉到使他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突然而来的是戛然而止的摩擦声，"请从前门上车，后门下车...”的女声开始响起。车上已经是人满的状态，但向前门涌入的人群却似乎有一种要压垮这辆公交车的气势。在推搡之中，好不容易上了车。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透过玻璃向外看去，外面的一缕缕橙黄开始散去，天渐渐变暗，变透明，但那种沙砾感却依然清晰的存在。我望向那女人，依然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在拿出手机的当口，车辆终于开始行驶。

        当爬楼上六层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脚隐隐传来了一丝疼痛。但我的心情却依然充满期待，甚至可以说是雀跃的。当你知道，在某个地方有人在一直等你，成为时光中的一缕温柔，为了见到他，大概你也会迫不及待。我站在门口敲门，有节奏地三下“咚，咚，咚”，然后J会马上过来给我开门，就这样，我可以快一点地投入他的怀抱，卸下一天的疲惫。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亲爱的”。耳边是J轻盈的气息，此时我感觉整个空气中都氤氲着粉红色。

        我问J，“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会不会太无聊呢？”J告诉我，“我在看书，怎么会无聊呢。即使是在等待的时候，因为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时间过去一秒，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地拉近”我哈哈地笑。你看，J就是这样，天生会说情话。我并非喜欢这样的方式，只是无论什么话，从J地嘴里说出来都显得真诚而感动，去掉了所谓的油腻。J这段时间似乎经常在看书，偶尔打扫卫生。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工作繁忙起来，反而搁置了书架上的读本。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总隐隐感觉J的眼神变得有些许飘忽，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J，下次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不，我没事，亲爱的。”J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如果你想知道我和J是如何认识的，我真的很乐意告诉你。现在是2035年了，三年前我买下了J，在一个AI伴侣机器人的工厂。你没有听错，虽然我不太愿意用“买”这个字去做描述，也许“相遇”或者“遇见”会好的多，也准确的多。大概你已经猜到了，J是一个机器人。

        一开始很多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总要下定决心地开导我。他们猜测我是不是感情生活不顺畅，或者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有时候我受不了他们那怜悯的眼神，我告诉他们，“我和J是真心决定要在一起的。”他们议论纷纷说我大概是疯了，可能是年纪这么大还结不了婚给逼成这样的。我没有去回应他们，如果他们始终不能理解我和J之间的关系，那么说的再多也是徒劳。但是他们说对了一点，这件事真的和我的年纪有一点关系，当时我已经30出头了，生活平淡无奇。当我做出这样一个决定的时候，我希望为生活做一个改变。而对于这样的改变，我不希望他太过复杂，花费我去太多的心力。但是所谓感情生活不顺，重大的打击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至于我是不是疯了，如果让我自己说，一定是没有，但是这样的事情往往不是自我能掌控的：如果外界大部分人说你疯了，那么你就真的疯了。

      J相比2020年时的技术有了相当大的飞跃：能够行走，自主的运动，很大程度上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重要的是你可以直接和J进行交流，就像人类一样，不再需要APP作为中介。不过现在的机器人依然缺少自我的思维意识。随着科技的进步，机器人是否应该拥有意识这样的话题也变得敏感。不过就我而言，如果放下对人类存亡的这一担忧，我也希望J有一天能够拥有意识。开发者帮助我将J的性格类型设置为温柔体贴，我喜欢这样性格的人，让我觉得安静而美好。对了，忘记说一下J的眼睛了，我觉得J的眼睛是最令人心动的一部分：灵活而生动。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包含着某种感情，深情而充满希望。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他的眼睛里总是有着些许担忧。说实话，我有点担心。

        和J一起生活了3年，我们似乎是一起成长的。在相处的日子里，我们愈加了解对方，熟悉对方。也许你也会觉得，因为J的程序是事先设置的，那么J的性格特质会被一览无遗。但其实并非是这样。愈加相处，我愈加被J所吸引。比如说有时和J开玩笑时冒出的有趣的话。但最吸引我的远不止这些，是J的单纯与那种淡然自在。这很难描述，但是也许你能明白。当我走在城市的任何角落，我所看到的人们都是行色匆匆，即使有着精致的妆容，却依然掩饰不了淡漠表情下的焦虑与盲目。是的，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在这样环境下，我们难以去展示真实的自己，难以得到一份自在。我们曾觉得疲惫，疲惫到想要尝试躺在天桥下面睡一觉，让风怒吼，让雨水疯狂的倾泻下来，让脆弱的躯体直接暴露在自然的愤怒之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我得回家，我得保护好自己。当月光从缝隙中穿出来的时候，我将踏着余辉，伴着欢喜的心跳，奔赴J。

        偶尔我和J在晚上人少的时候一起逛超市，J带着鸭舌帽。前台的服务员很愉快地接受J的身份。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有一个更开放，更包容的心态。但一切都得慢慢来，不过相比10多年前也是进步了很多。J从来不会允许我吃方便面，一开始我很惊讶于这个程序的设定，但慢慢地这开始成为生活的习惯。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开始一个崭新的生活，和过去的那种颓废和随意做一种割裂。

      走在小区里，夜晚的风带来凉意，刮过脸颊。我问J，“你能感受到外界的温度吗，J”。

      J牵过我的手，我感受到他的温度。我分不清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正常人，有的人天生手会出汗，有的人天生手可以很凉。“如果我们能够一直这样，那么我也就和你一样，能够感知外界的温度。”J说。

        我将买好的水果洗干净，假装要喂给J。J也很配合地张开嘴，然后看到最终水果进入了我的胃里面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们经常这样做，虽然我知道J根本就不能吃这些。但每次看到J的神情我就觉得很逗乐，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时光幸福地像记忆中大朵大朵的棉花糖，漂浮在空中，然后得意地在气流之中窜上窜下。

        “亲爱的，遇见你真好。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J说。

        “当然啦。我也是。”J以前从来不说这一类的话，但讲真的，我觉得心脏的跳动变得缓慢而有力，是很舒服的节奏。

        公司安排出差一周，我和J做短暂的告别。出门前J抱住我很久很久，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告诉他，“我也是。”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甚至觉得J有些哽咽。

        “会的，不用担心啦，我很快就回来了。别太婆婆妈妈了。”

        “注意安全”。

        “收到，J大人”。

        在飞机行驶的过程中，我开始想念J。我想在我不在的日子里，J到底会做些什么呢。J这段时间和以往似乎不太一样，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了解不断加深，关系愈加亲密，所以J才会和之前不太一样吗？我开始担心J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应该不会的，因为J并未向我透露过有不舒适的地方。他们告诉我，机器人一般不会掩饰自我身体的故障，以免导致不可逆的损伤坏死。我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忽然之间，一个想法从我脑袋里面穿过，我开始有点心跳加速。无论如何，等我结束这次工作，我应该打个电话向Doctor K了咨询一下。

        当我再次回到家的时候，照例规律而整齐的“咚，咚，咚”的三声。但奇怪的是，J没有立即为我开门。当我尝试敲许多次门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呼吸部像是堵塞了，变得急切起来，犹如一条鳃发生了病变的鱼。我赶忙用钥匙将门打开，但是J没有迎接我，我也没有投入他的怀抱。我环顾客厅，整个空间整齐而干净，但却没有看到J的身影。当我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我看见J安静地躺在床上。

        我奔过去，开心地想要唤醒J，但J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叫了很多遍，但J依然没有动弹。我开始有些慌了，是不是能量耗尽了，但从没有人告诉我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的嗓子开始有些酸涩，似乎有一股气流想要把这样某些物质从喉头冲刷上来。我看到床头台灯下压着的信纸，我将它拿出来，台灯不小心倾倒。是J的字迹，是印刷体一般的书写习惯。他说：

        “亲爱的，感谢你的陪伴和你的爱。请不要太难受，因为这是件难以挽回的事情，我们只能接受。在前段日子，我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并且我似乎感受到这场故障是灾难性的。如果要强行修复，我很害怕我的记忆会丢失，也许我会忘记你。

        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我本身就是有故障的。当我还被放置在工厂的时候，似乎就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我漏掉了最后一道检验的工序，也许我应该因此被销毁，被重新装置。但我没有报错，没有承认自己的故障。我似乎固执地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只是成为简单的自己。对不起，我隐瞒了你。

        你说我给你的生活带来了阳光。但我却何尝不是幸运的：能够和你一起感受这个世界，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是无聊而单调的。我们在一起之后，他才便变得有了颜色，变得有意义，值得去记忆。

        我会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请用积极的态度走下去。

        babe,谢谢你，我爱你。

                                                                                                                                                                J”

        一边看着这封信，我的眼泪不经意间掉下来。大颗大颗地掉，难以控制。我的脑子里像是被粉饰过，倏忽间变得一片空白，变得粉碎。我用手擦了下眼泪，拿起手机急忙打电话给Doctor K，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电话接通，我说：“Doctor K，J出问题了，”刚说完，便再度失控。眼泪又簌簌地掉落下来，“我...我去出差，回来发现他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该,该怎么办！”

        “杨，别急，把情况仔细说说。比如说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不知道为...为什么会这样。我回来就怎么也叫不醒他。他留下了信说，说什么自己的损伤是难以修复的，是灾难性的。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J啊！”

      “杨，等我明天来看看具体情况，别太担心了，很多情况下都是可以修复的。”

        “其实，我好像很早就发现了J和之前的不同，他变得似乎更加忧郁，眼神充满担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去帮助J......”

        “别这样，这不怪你，我们都不想的。我今天不在这边。等我明天过来，帮J做一个检查和修复。”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躺在床上的J。如果时间就此停滞，那么这样的场景也就此定格。J的手并不冰凉，我握住他的手，企图让彼此温度传递，好像我们依然同之前一样。我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看出J的异样：就像J开始担忧的时候，当J难以接受短暂的别离的时候，当J突然对未来不确定的时候。想到秋天和J一起放风筝，J坐在草地上时清爽的笑容。无论风筝飞得多高，总是觉得很安心。想到J认真写字的样子，想到J温暖的拥抱......对不起，我想哭。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帘渗入进来，我试图把昨天当作一场梦境。“我最亲爱的J，起床了。不要再赖床啦。”但J没有任何回应，看到J和昨天一样的姿势，我好像全身没有了力气。

      “咚咚”

      “杨，你在家吗？我是Doctor K。”

        听见Doctor K的声音，我吸了吸鼻子朝门口走去。我的样子肯定糟透了，眼睛感觉有点疼痛。打开门，我带Doctor K进卧室看J。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了J 留下的信并开始检查J机体的各个部分。我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当看到J的身体被打开的时候，似乎才真的完全的变成了一个机器。

      “杨，你先出去吧。”

      “没事，我没事，真的。”

        Doctor K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检查，为某些部位的结构反复检查。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安感愈加强烈，但对外部的其他感知却愈加迟钝。

        在客厅，Doctor K坐下来和我说，“杨，很开心你和J度过了很棒，很幸福的一段日子。当我为J检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核心部件已经发生了坏损，就像他自己说的，这很致命，也很难修复，并且在过程中很可能发生记忆的丢失。我很疑惑为什么J没有报告自己的故障，以及从他写的信来看，他似乎有意识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像J说的，和它本身是一个不完整的机器人有关。但是他这种意识真的很神奇。他似乎已经超出了现在我们所定义的这种伴侣机器人。”

        “所以，你是说J不可能会活过来了吗？你们不是处理过很多这种伴侣机器人的故障吗？怎么到了J这里就不行了呢？”

        “杨，你别太难过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把控得了的。”Doctor K的手机响起，他说他有时间会来看我，大概一个星期后，公司的人会来将J回收。

        我坐在J的旁边，回想刚才的一席话。Doctor K说J似乎本身便拥有了意识。突然前段时间的一个想法再次从脑海里面穿过。我拿出手机找出那个号码。

        “是你吗？J的机体出现了不可修复的障碍，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他吗？”

        “有人检查过吗？”

        “Doctor K刚才来了。但是他没有办法。”

        “那很抱歉。我们公司现在针对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嗯，现在世界上也应该没有找到修复的办法。”

        我们相互沉默了很久。

        “Doctor K说，J好像拥有意识。说实话，我也一直觉得J拥有自己的意识，似乎他也在对这个世界进行思考。很多时候，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喜悦，对未来的希望。但当他生病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自己能够看到他眼里的担忧......”

        “杨，关于J的离开我觉得很抱歉。但是你依然需要好好地生活下去。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的秘密实验是成功的，你拥有的是一个有意识的机器人伴侣。”

      “是不是因为他有了意识，才会学会隐瞒自己身体的故障？”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许他害怕你会难过，所以对着方面有所隐瞒。但也不排除控制这方面的程序的缺失。杨，你要相信J永远是一个美好的存在。J的出现也是为了给你陪伴，带给你快乐。如果你因此而变成消沉，变得不开心，那么会减少J出现的意义。”

        也许我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如果我简单地将J当成一个机器人来看，那么我是否就能看开这件事情，而不是像梦魇一样，只要稍有回忆侵入就感觉眼眶湿润。但是我明白，J根本就不是一个机器，J陪伴我的每一分钟都充满意识，点缀在原本应该空白的时空中，让生活重新显示出他原本的面目。而我，也从来都不应该仅仅将J作为一个机器来看待。

        一个星期后，他们将J回收了，留给我一张卡片，卡片上是J的所有信息，包括出生和死亡，以及性格类型等。还有J的机械字体和签名。

        “我将永远陪伴你”，J在卡片上写下的话。但无疑，J是个彻底的骗子。

        J被回收后的好多天，我曾辗转而难以入睡。虽然思绪很多时候停止游走，我感觉脑袋仅仅变成一个无用的工具。我从书架上拿出《虞美人草》，想让自己从这场煎熬中结束。随意地翻阅着，我突然发现藏在其中的小纸片。是J，是J的字迹！

        “ ‘晚上11点，从哪山道上下来，就为了吃上碗荞麦面，然后还得重新爬上去。’ 杨，这是你最喜欢的一句话吗？”

        这是我整本书中最喜欢的一幅场景。我闭上眼睛，感受到胸廓的起伏。我试着不那么难受，“是的，J”。

        在书的最后一页也夹杂着小纸片，J说，“你不要害怕这个世界的浮躁与喧嚣，只要勇敢地做自己，就能收获淡然自在。”

        我试着去微笑，仿佛J还在我的身边。我跑到书架面前，将书一本一本地翻阅，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J很长一段时间总是在看书。J说：

        “宝贝，你总是对生活过敏感了，似乎总是被别人的想法所影响。但是你知道的，在自己的生活中，自己才是主角，跟随自己的想法才最重要。”

        “即使在我离开之后，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会很开心，能够对你的生活产生或多或少的一些影响。”

      “工作的压力似乎很大，但是我希望你能想起我们吃水果的情形。你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爱你”。

      “你一直想要去看世界，我也知道你一直有一颗不太安分的心。亲爱的，你在害怕什么，想做的就要勇敢去做”。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和你再次去放风筝”。

        “你不要总是回忆哦。人要学会像前看，这样才能感受到阳光。只有面向阳光，才能真正地感受温暖”。

        “如果你相信，那么我和你一直在一起。”

        ......

        看完这些，我泪流满面。似乎花光了一生的力气。我想到追逐太阳的夸父轰然瘫倒在地。你看，J很了解我的，但是J不知道的是，曾经我真的很想逃离现在的生活，但是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只想安定下来。我只想让这岁月如水一般地静静流淌，划过小溪旁翠绿的青草。

        几天后，我辞去了现在的工作。在站台，我碰上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抽烟的女人。她很精致，很漂亮。我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你觉得呢？”

        “是啊，这很好。”

        我打算和J一起去旅行，带着J的卡片，J的信，J的纸片。在路途中我们将会一起成长，是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会勇敢地去看这个世界，但是我希望的是，我们一起去完成这样一个梦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