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5日星期五,天气阴有微晴
昨天没有更文,是因为被一条脏兮兮的疯狗挠了。虽然我知道有没有发链接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对一个恪守规则的人来说,节奏被打乱真的,很不好。
总有那么段时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冬天依旧一成不变。短短一周,我感到时光不停往后退,退回开学那几天,甚至更强烈的情感。我连宿舍都不想回,宁愿盯着图书馆惨白的灯光一直安静到寒冷钻进骨髓的夜风。
在长桥上看过往的,干净或者肮脏的脚印把砖块上的字母打磨的光亮。霓虹灯管总是断了一截,路灯的颜色半明半暗。风带着重量,无处散落的细雨和忧愁。零落凄清又惆怅,就像油画里巴黎的夜晚。
也不知道究竟在忧愁什么,或许是早早铺就的电线,只等待一根精巧或者丑陋的食指从下水道伸出来,咔嗒一声。设定就都陷入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像包饺子一样,光亮被捏入无边。
我一直知道这样的事实,宿舍里的矛盾无法避免,尤其是敏感如我发现每个人的怪癖以后更清楚。但总有人把提示当耳旁风,把体谅当理所当然。
竹子有神经衰弱,睡觉一直很轻。所以她上床之后,整个大寝都要保持安静的状态,像宴会上的淑女,轻声细语,细嚼慢咽。
昨天午睡起来之后,我迷迷糊糊打开柜门穿衣服,开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呢,就立马停住了。竹子呼了一口很重的气,喊了我的大名,不耐烦的礼貌,“你能不能轻一点。”
那瞬间真的很愧疚,毕竟我们都知道她的毛病。她叹口气,翻身的动作很大,然后沉默。接着多多准备收拾出门上课,刚站起来凳子往后刺了一下,和瓷砖的摩擦频率刚好出击竹子的底线。
我在座位上冷静地翻动书页,听见背后的她猛地拉开床帘,低声浑厚地说了声操,跟鱼雷一样下床,把化妆盒扒拉的哗哗响。书翻的哗哗响,瞪着恨天高,一直到四楼还能听见。我们宿舍住六楼。
就剩我和张张,谁也没开口,谁都清楚的很。我早就学会了不在乎,人性自私且凉薄,敏感一无是处。
晚上训练回来才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如果同样的事情说两次你还是做不到,那么第三次,我就要讨厌的你和事情一起消失。文字全选,黑字带着蓝色底板。配文,希望自己能够酷一点,难过的表情。
突然火气就上来了,你已经很酷了啊,染灰粉色头发的女孩。必修作业不写、上课不听、拖延至死、挂科不补、撩汉达人,对了,还会永远找借口软弱。你不用再去朋友圈挂人找安慰了,隔着屏幕累不累啊,看来虚伪是个好面具,人人都抢着戴。
她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觉隔离了我,我敢保证,她们一定以为是我先冷漠的。或许吧,太长时间不接触感情,以纯理智的轨道生活,事事考虑到全身而退和给彼此留有余地。
礼貌,疏离,是安全感的来源。其实友情和爱情一样,需要百分之二十的盲目感。一旦我们在关系中过于理智,就会自然而然去别人身上寻找新鲜和刺激。所以我们都羡慕青梅竹马和两小无猜。
专业课考完距离最后一科马原还有半个月的空闲时间,她们计划去云南旅游,我是打算回家的。看她们每天商讨行程和交通,我只能说,祝你们玩的开心。自从上次一起去过重庆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这样出去了,一个永远不带现金零花钱,一个永远低头看手机。
上周末,她们悄悄计划去拍照。这周,计划去看《寻梦环游记》。我也说,你们开心就好,考试别哭就行。
我可能是个异类,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当所有人以一致的步伐向你涌来的时候,很难有那么一刻,说我不哭,我能忍住,我很坚强。甚至有想过转身就逃,和他们一样,终点是茫茫大海的小颗粒。
人是群居脆弱的生物,同样也是独立的个体存在,一边渴望特立独行,一边怕被孤立冷落。
只是从未如此坚定,像如今一样,发誓绝不会像她们一样成为众生蝼蚁,过的那么平庸。
周围的同学,都有明星的人缘。比如最近大火的沈月,是同学叔叔的女儿。刘昊然是部长的小学同学,郑容和是我们韩国留学生的同桌,还有一系列记不清,太多了。
周围的人都在发光,所以我不想示弱。我一定,把一个作家的梦想,坚持下去。
无戒365天极限挑战日更营 写作训练第三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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