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元月4日,主持《京报副刊》的孙伏园先生邀请各个海内外名流学者填写一份关于“青年必读书十部”的表格。
鲁迅先生说:“从来没有留心过,所以现在说不出。”在附注中说的话也成为许多人批判的话柄。
江绍原先生先是划了个很大的叉,每一空档中大书“Wanted”(缺),又在附注中直截了当地指出:“我不相信现在有哪十部左右的书能给中国青年‘最低限度的必须知识’。你们所能征求到的,不过是一些‘海内外名流硕彦及中学大学教员’爱读书的书目而已。”
俞平伯先生则完全没有填那份表格,只在附注中说:“青年既非只一个人,亦非合用一个脾胃的,应读的书虽多,却绝未发见任何书是大家必读的。我只得交白卷。”
读书有必要按照“必读书目”来读吗?读书有必要按照“必读书目”来读吗?
从小学开始就被老师各种安利“学生必读书目”(还会据此出几道考试题,唉),上面分享的两张书单,是从网上找来的,内容都差不多。这里的书很多都没看过,比如《昆虫记》、《城南旧事》、《鲁滨孙漂流记》、《海底两万里》……念叨了很多年,也没有提起劲去看,还有部分是上大学的时候看的,比如四大名著、《童年》、《汤姆索亚历险记》……为了上专业课强迫自己去看。
我想表达的并不是不应该看这些所谓的必读书目,而是读书的时候要分情况――非功利性阅读和无功利性阅读。
上大学的时候,老师会给我这个专业列一个书单,还会标明时间段。同学相见就会问,“你看了哪些书?”“你觉得某某本书好看吗?”Oh,My god!那段时间真是要崩溃了,大师的书我压根看不懂,什么《呐喊》、《彷徨》啦,什么《野草集》、《华盖集》啦,都不知道说的是啥,你问我看的哪些书,我看了鲁迅的书;你再问我好看吗?我不知道。同学还觉得我在装13,故意藏着掖着,天知道,当时看得有多痛苦,看一会儿,睡一会儿。
读书有必要按照“必读书目”来读吗?赵又廷上《奇葩大会》的时候,关于“阅读”他持的观点是“读书本来就是一件私人的事。”对啊,读书是一件私人的事,读什么书关你什么事啊?叶兆言说:“那种自以为是推荐别人读什么,是没有道理的;就像你要吃什么是自由的一样,你爱吃什么自由选择。阅读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一种享受。阅读永远不应该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开导性的,阅读是分享。你应该是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觉得这个东西好吃,你吃吃看。”
给书籍打上“必读”的标记,似乎就多了层“功利”的意味,市面上的各种“十分钟读懂名著”、“名著导读”等等应运而生,给人造成一种阅读错觉。
生活越快,阅读向慢;生活不止苟且,还有诗和远方。阅读作为一种私人化的事情,就是让生活在快节奏的人们,获得一种慢的向度;非功利性地阅读反而更容易在喧哗与骚动中感受静谧的力量,从而找到只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读书有必要按照“必读书目”来读吗?功利性地阅读,也不是不可以。这是一个物质的时代,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的行动都带有非常强烈的目的性、功利性。为了掌握某种技能进行阅读或者为了过某种考试阅读,书籍成为工具,成为我们走向某一方向的铺路石,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呢”如果只读这类书,而拒绝扩展读书面,探求更高的价值空间,就会很容易沦为功利主义庸人。”
所以,你喜欢功利阅读还是非功利阅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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