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江湖里,那些丑陋男
陈少波 /文
金钱的味道
那个被尊为先哲的亚里士多德在《物种起源》一书中曾经大言不惭地说:“事实上,女人是残缺不全的男人。”
老陈每每想起这句话,就为男人的妄自尊大而汗颜。什么狗屁先哲如此重男轻女,似乎在这世上,男人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没有垮下的那点东西坠着就要飘上天了一样。先哲如果活到今天,看到如今在这世道里活得津津有味的那些男人的丑陋,一定狠狠抽自己的嘴巴。
如今这世道太浮躁,都是“钱”闹的。都说女人爱财,实际上男人对财富的贪欲比女人疯狂多了。不信你放眼左右的男人,甭管他是谁,只要是出来混的,哪个不是饥肠辘辘,双眼放着绿光?挣扎在生存边缘的男人想用钱来改变浮沉不定的命运;有点儿能耐的男人想用钱体现自己的价值;靠不光彩的手段一夜暴富的垃圾男人想用钱漂白自己的罪恶;胸无点墨的大款男人想用钱来掩盖自己的无知……。凡此种种,老陈认为,在这浮躁的江湖,钱之于男人比命还重要,所以要想找到好男人,实在比找三条腿的蛤蚂还难。
老陈也是个俗人,生怕被带上“仇富”的帽子,那就不好玩了。对钱这玩艺儿,老陈也打心眼儿里喜欢。老陈不是装清高,老祖宗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陈虽然也爱钱,但总是迷信地相信:人这一辈子,命里该有多少财富那是前世注定的,只是早得晚得,早花晚花;命里没有的,刻意追求也没用,况且万一得多了也许会折了阳寿。还有一个秘而不宣的原因,老陈是个有洁癖的人,常想那每一张花花绿绿的纸钞,不知道被多少揩过屁股沾过鼻涕或者得了脏病的脏手摸过,抑或曾经存放在多么肮脏不雅的阴暗地方(老陈早年曾经亲眼看见过一起出差的同事,为了防盗把一叠钞票让老婆缝在臭烘烘的内裤裤裆里,每到一地,都要到五谷轮回之所偷偷地取出几张),所以每次老陈被迫用手摸过钱以后,总是像刚和麻风病人握过手一样,要反复清洗几遍才能放心。幸好到了而今的网络时代,高人们发明了电子支付,买东西再不用一边蘸着唾沫一边数着沾满细菌的钞票,刷个卡,扫个码就OK了,但老陈对同事当年裤裆里藏钞票的往事,依然记忆犹新,以致于见到钞票,脑子里就出现当年恶心的场景。
由于这个原因,老陈对那些见钱眼开的男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对那些因为有俩儿糟钱儿就不知天高地厚到处使横的男人不屑一顾;对那些见了有钱人就装孙子的男人更是恨不得踹上几脚。
俗语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老陈认为这话虽说不全对,可也是这世道众生的客观写照。这年头儿,因为有了几个钱就不知自己是谁甚至迷失本性的男人到处都是。原因很简单,都是你我大家给惯的。一个男人一旦有了钱,媒体追着,大众羡慕着,家人亲友恭敬着,鲜花美女诱惑着,甚至连红色的乌纱帽都会从天而降。也不管他这钱是怎么来的,只要有了钱这东西,连放屁都有人在腚后高声喊香。唉,没办法,就连老陈这么有定力的男人,如果一旦祖坟冒了清气不小心发了财,也保不齐会变成什么货色。被社会这么宠着惯着,如果不是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孙猴子,就是天天吃斋念佛的唐三藏,也没准儿迟早被破了戒,失了身。
在当今这世道,财富和智慧不是成正比,可怕的是有时候甚至成反比。财富这东西,掌握在好人手里会造福众生,落在下三滥手里,社会要不乱成一锅粥才怪。老陈真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仇视有钱人。你要是真的凭智慧凭本事合法地赚了钱,老陈佩服还来不及,哪里会说长道短。可悲的就是放眼身边的大款们,让老陈发自内心说出“佩服”二字的人实在是比大款们认识的字还少,老陈真为这荒唐不公的浮躁江湖感到羞耻和悲哀。
小时候,读《朱子家训》,上面说:“刻薄成家。理无久享”。老陈的老爹经常告诫老陈:人间正道是沧桑。如今混到五十岁老陈始终相信,天道循环,天理昭彰,还是老老实实赚钱心里踏实。所以老陈平生只敬那些有真才实学的男人,对于想和老陈交朋友或有求于老陈的有钱人,总要谨小慎微地过滤一下,生怕一时看走眼,交了一个靠坑蒙拐骗起家或为富不仁横行乡里的恶人做朋友,毁了老陈一世英名,到头来还得到监狱探监。至于走在街上,万一碰见脖子上戴着比狗项圈还粗的金链子炫耀有钱的男人,或者看见脑满肠肥,一看就知道没文化,张开嘴就带脏字的暴发户男人,老陈立马就像看见得了瘟疫的疯狗一样,赶紧封住穴道,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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