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徒无奈,把打给房东的那份饭菜交给他,就赶紧老师送进去。
房东走出医院才觉出头晕脑胀,他揉了揉脑袋真后悔没买瓶红药水提前抹上,到时候装装样子不就行了嘛!可他转念一想不妥,万一药水有味被郭医生闻出来,岂不是适得其反。
原本打算办完事情,再去看看大闺女房娟,可这半天都过去了,来回路上又得花去小半天时间,和她也待不了多大会。况且昨晚房东在龚小华身上找到一种新婚燕尔的快感,如果男欢女爱的欢愉是一条沉睡的馋虫,毫无疑问那感觉成功地使房东身体里的馋虫苏醒,并显露出饥渴状和勃勃生机。昨晚的感觉又开始在他身上蔓延的时候,房东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却又心急火燎地盼望着黑夜的降临。他还觉得龚小华应该和他一样的急切。
天黑成了锅底,垃圾点就像锅底下的废墟,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条通往垃圾点的羊肠山径上四个人一言不发也不打手电鬼鬼祟祟地走下山,出现在小桥头道边,又钻进了徐家羊汤馆。
此时已经深夜10点,徐老六用湿煤渣压好炉子,正准备关门回里屋睡觉。他做梦也没成想这个点还能来客人,而且听口音还都是外乡人。
四人中两男两女,都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看着有点像企鹅。他们要了四大碗羊汤,又要六个烧饼。徐老六回里屋用煤气灶给他们热好端上来。正在这时,棉门帘打开又进来三个人。他一看这回来的都认识,打头戴着黑皮棉帽子的小矮个是张大勇,紧随其后的是徐猛,最后进来的大高个是上次碰见房东和祁二狗那回和徐猛一起喝汤的那个人,恍惚听徐猛叫他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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