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谦卑的人,但是,口袋里装上四个铜板的落花生,一边走一边吃,我开始觉得比秦始皇还骄傲。”这是老舍先生对花生的热爱。
我和老舍先生虽未曾生在一个时代,但却有着相同的爱好——吃花生。花生或许不够好看,比不上夏威夷果的光滑圆润,也没有碧根果洋气,但却有着大大的用处。
单看果肉,就让人垂涎欲滴:一个果壳里装着两个或三个粉红的胖小子。褪去粉红的衫儿,象牙色的豆瓣光滑、水灵,远远地就能闻到香喷喷的花生味,碰上牙的那一刻,酥软香脆。当零食吃也好,当下酒菜也好,不论怎么个吃法,都令人回味无穷。
下雨的时候,端出一盘花生,来点桃花酒,够写两篇小散文的了。
夏夜,坐在阳台上,随意歪在摇椅上,看着《红楼梦》,摇椅边放着些花生,花生的香味,在舌尖荡漾。凉风吹过发梢,星空璀璨,黛玉正在葬花……这便是美妙的时光。
节假日回家或出行的路上,花生显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堵在拥挤的高速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拿出一袋香脆的花生,吃上几粒就能感受到满足,即便人多也不怕不够分。花生也是徒步爱好者的福音,这么远的路,带什么都不如花生轻便、饱腹。花生,大概是老天给勤劳的人们的奖赏吧。
花生除了这么多好处外,最可贵的还要数它的品质。现代作家许地山著名的美文《落花生》中有这样一段描述:“这小小的豆不像那好看的苹果、桃子、石榴,把它们的果实悬在枝上,鲜红嫩绿的颜色,令人一望而发生羡慕的心。它只把果子埋在地底,等到成熟,才容人把它挖出来。你们偶然看见一棵花生瑟缩地长在地上,不能立刻辨出它有没有果实,非得等到你接触它才能知道。”
泊心云舍的花生,正有着这样的品性的,朴实无华,却粒粒饱满、酥脆可口,每一颗都给人无尽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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