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这是第二次与你邂逅。
上一次匆匆住了一晚,去了两个半小时车程外的峡谷,见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不已。直升飞机高高低低,我的心起起伏伏。
那个只坐六个人的飞行物,每个人戴着耳机,与天空只有薄薄的玻璃窗相隔。这么近,那么远。它一会儿低飞,在山间穿行,好像青黛画卷中的一点装饰;一会儿傲立于群山之巅,盘旋如老鹰,骄傲的螺旋桨像雄鹰展翅。
为了陪一个朋友,一个曾让我以为可以以心换心的朋友,在回国前的最后一刻,登上了来这里的飞机。
玩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趟旅程与风月无关,全因友情。可事实总愿意同我开玩笑,应该说是最大的玩笑。
我亲手挖坑将自己掩埋。
二十度的初秋,今夜没有星星,月亮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的眼被闪烁的金色红色绿色黄色包围,我迫不及待地眨着眼睛,想把五颜六色变成自己的。
脚步开始是轻松的,心情也欢快,这里有比基尼酒吧,那里白天有特别精彩的秀场,一切激动人心,这是个能让绝望的人重燃希望的地方。
只可惜我从来不把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愿赌服输,我连赌都不会。
眼睛瞪得再大,也没看到昨夜星辰,昨夜的风更是没降临。
我终究来到这里,抵达和别离,都被我放进行囊里。
马克吐温说,“我经历过的最冷的冬天是在旧金山的一个夏季。” “The coldest winter I ever saw was the summer I spent in San Francisco.”
拉斯维加斯于我,终于也只是二十度的秋天,不冷不热刚刚好,让我可以从容地埋藏忧伤。喧嚣繁华纸醉金迷都不是我的,高如自由女神像的摩天轮上,我的双腿簌簌发抖,为了不害怕,我摘下了眼睛,从此我的世界迷糊而安详,笃定而宁静。
我只属于我了。
这就是我喜欢的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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