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某种乡下人看热闹的精神驱使,一撮人站在一栋木房子前的雪地上跺脚张望。有才从牛棚里出来的大妈,手里还提着挤牛奶的桶。旁边卷袖子的壮汉把他那把大斧子倒下来,和几个拖拉机手蹲在一根圆木上。俩个站不利索的老爹红着脸,呼着酒气,一个把咬在嘴里的老烟斗,在豁牙上换来换去。
前两天才开了会,这又是开哪门子放空炮的会?有人开始抱怨。那个少尉的小分队不是才撤走?这又是哪个舅子不让人消停。
村庄的人来了十多个,显然很多人窝在家里,没想出来受这份罪。但没过多久,带着白袖套和鸭嘴帽的人,把那群无视的村民通通领往这边来。细看那几个阴着脸的人,胁下都挎着黑洞洞的家伙。又是一群狗腿子,只不过换了个主人。房前转头看的人低声愤慲。
小房子的门嘎地打开,两个穿制服的人走出来,脸上带着喝过热咖啡后的兴奋。一个高个子戴着红星大檐帽的军官的人,随即站上人群前的一只木箱上,和前面离开的少尉如出一辙开始激昂地表演,只是说话声换成了俄语,而不是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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