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广袤的雅丹地貌,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柴达木盆地的西北风声呼啸,狂野地讲述着从时间里逃逸而出的这片大地的古往今来……
傍晚8、9点钟,在我的家乡,早已华灯闪烁。但隐匿在大西北沙漠瀚海中的这片海市蜃楼里,倾巢而出的阳光依旧不肯回家,天地一片金黄,阳光肆意铺满戈壁,魔鬼城里黑色的砾石闪着诡异的光。
策马西风去之七:魔鬼城的风雅丹,维吾尔语的意思是“陡峻的土丘”。据说,柴达木的雅丹是 7500万年前第三纪晚期和第四纪早期的湖泊沉积物,由于地质运动抬高而脱离水体,其间的盐和沙凝结的地壳被魔鬼城的风历经万千年精心雕琢:
有的像埃及的金字塔,有的像雄鹰展翅,有的如孔雀开屏,有的像狮身人面像;有的呲牙咧嘴,状如怪兽;有的危台高耸,垛蝶分明,形似古堡;这里似亭台楼阁,檐顶宛然;那里像宏伟宫殿,屋舍俨然;还有的高大耸立,纵列瀚海,如战舰排列……
魔鬼城的风是坚忍不拔的雕刻家,它用挑剔的眼光审视它的作品,又发挥着工匠精神,用无数砂轮打磨,用锋利的钢刀砍削,不停地磨砺,不断地修饰。有时候看着某个作品不称心,就一个转身,将它摔得粉碎;然后衣袖轻拂,将这些萎落在地上的泥土扬向天涯……
策马西风去之七:魔鬼城的风魔鬼城的风也是一个讲述者。
飘忽不定的狂风发出凄厉的啸声,它经历了万千年,见证了万千年,穿越了万千年。它需要倾诉一路走过的所见所闻,于是飞沙走石,黄沙扑面,遮天蔽日,沉寂的古堡用凄厉的吼声告诉我们大自然的神秘与莫测高深,告诫着人们必须敬畏。
铺天盖地的沙石在狂风下穿梭于雅丹林,雅丹群如梦初醒。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它们永远横亘在时间的长河中,从远古奔向未来:大海、 湖泊、高地、绿洲、戈壁、荒漠……
策马西风去之七:魔鬼城的风在魔鬼城,一定要任性的狂奔一场。方圆几十公里的雅丹地貌完全相似,进入其中立马失去了参照物;大风卷着沙石在魔鬼城中穿梭,整个天地一片混沌;因为岩石富含铁质,地磁强大,连罗盘也会失灵……这里是死亡之地,是生命的禁区。但是,这里的整个世界却都是你的,你可以呼喊、可以静默、可以凝视、可以沉思,可以任性地放飞生命,主宰自我。可以享受天地、时间以我为唯一的生命状态。可以在自然的博大、古朴、原始、粗犷、神秘和独一无二中感悟生命的返璞归真,做一场生命的修行。
策马西风去之七:魔鬼城的风落日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摇曳出生命的光芒。魔鬼城里除了风声,就只剩下我低到尘埃里的呼吸……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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