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个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我十分好奇。
“老妹啊!你的眼睛老好看了。和......"
我在,她企图再次用蹩脚又过气的形容词,形容我之前,提前发问:“是什么样的男生。”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沮丧 :“他也有双大眼,就像你的一样,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她对这个形容方式的执着,让我意识到或许,这不是个两情相悦的故事。
“其实,我和他认识,不是在冬天而是在夏天......那年的夏天东北也老热了,我和我爹一起下山,卖点山货换点粮食啥的,就在大集上。见了他第一面。他老能干了,拉了一车花布。可多的大闺女小媳妇围着他。
他啊!可高了,眼睛啊!像星星一样!可帅了!
你老姐我啊!看傻了,没敢靠前。
我爹说的对,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要论力气,那不在话下,要论长相,咱还是躲的远点好。”
她低下头,手指甲沿着皮座椅的分缝,划来划去,并不想在继续下去。
“你不是你恋爱了吗?难道是....”
“嗯呢!就是他。”她抬起头脸上没有欢喜,一潭死水般的平静,平静中还有淡淡的忧伤:“那年,出了正月,媒人给介绍的,说的就是他。
咱想不可能啊?人家小伙子,还是大学生啊?图咱个啥?可是你猜咋地。”
“同意了!”我承认,我毕竟是个小孩子,听了她的讲述开始兴奋起来。这是我从小最爱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也不算吧!人家就说,先处处。”她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饮料罐子被她粗糙的大手捏的哗哗作响,一只手胡乱的在后坐上抓了一只毛绒玩具,有意无意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然后呢?”
“其实,追他的人挺多的......."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雨夜。
车窗外的雨越发的大,好象一块巨大的雨幕遮住了视线,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刚才还在空中绝望的摇曳的树枝,都看不真切了,路上往来穿梭的车辆几乎绝迹了。看来警察可能很晚才会到吧!
“你是怎么追上他的呢?”
她的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目光黏在我脸上,并没有直接回答,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追过男人?”
“呵呵呵!我?需要吗?”我其实有点恼。
她不啃声,脸再次转向车窗外。
那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长到车里的空调发出的声音都显得刺耳,长到彼此的呼吸相闻。
在我准备打破沉默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那时候,他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地方上大学,追他的人可多啦!有给他包饺子的、织围巾的、他病了有人给送药,缺钱了有人给他零花钱。其实,哪个都比我条件好.....本来你老姐我打算放弃。可是,那场雪成全了我。”
接下来她涌长的描述还是让我来说吧!
据说,那年东北,降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冰雪封城,所有的人进出都十分困难。他男朋友的妈妈来她家哭诉,说冬衣还没有寄过去,听说电视里说,那边真的冻死了人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可把家里人急坏了。
那天听了这个消息她急了,不顾家人的反对,易然提着一大包棉衣搭上了去T市的大巴车。她买了最便宜的车票,因为,她把钱都花在给他买烟上了。
其实,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怀揣满满的期待。她只是想那么做,没有巴望着任何结果。
她不曾料到的是,那是一场似乎没有尽头的大雪。大巴车只能把她带到离T市将近10 公里的地方,就不能在向前了。
没车、没爬犁、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她把心一横,大包往背上一扛就上路了。
直到今天,我都无法想象,她和描述的场景,一个女孩,背着一个称重的包裹,一步一滑的走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
周围没人烟,能听见只是自己踩在雪地上吱吱嘎嘎的脚步声音。手里握着一根大狼用的木棍,心中最大的希望只是千万不要迷失方向。
她说过那场雪下了很久,积雪覆盖在冰上,她就一路
摔过去。
“在东北长大,咋能没见过雪?可是那次,你老姐我可是摔惨了。一路跟头把势的,几乎是爬过去的。起来一看哎呀妈呀!脸磕到哪自己都不知道了,半个脸都肿了,人都摔木了。”她把目光移会我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仿佛终于走完了那段路。
我却实在忍住,把脸转向车窗外,拼命吞着口水,开始深呼吸,这一刻,我下定决心,不让她赔付了。
“然后,就感动他了对吗?那真是恭喜你。”
“恭喜?” 她的脸瞬间僵硬了,面如死灰。
我的心也开始下沉。
真的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她一生不幸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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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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