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和妻子漫步在叶县二高的校园,教学楼旁,梧桐树下,他问我这是今年第几次来这里了。我说,应该是第三次。她表示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频繁的来。
其实,我想说的是,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心就会变得格外平静,似乎是步入了一座千年古刹,不用再考虑尘世间的功名利禄,生老病死。也觉得整颗心都是温柔的,不忍心去伤害这里的一砖一瓦,即使是遇到一棵疯长的草都要绕道而行,不忍心去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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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高二的教学楼时,非常想上楼去,但是楼门一直紧锁着,不能如愿。我指着二楼的一个教室,问她是否记得那是我们高二时的教室,是我们相识的地方。她也清晰的记得,13年前我们在那间教室相遇,那年她刚刚16岁,而我17岁。
那天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说青春往往是遗憾的,在最美好的时候,错过了最不该错过的人。由此可见,我的青春是圆满的,完成了学业,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也在毕业后追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以说,这里是我们青春开始的地方,我们的未来正是从这里扬帆起航!
走到女生宿舍门前的时候,我们看到那个小院的名字改成了“二号宿舍”,而原来的名字是“闺秀阁”。但凡有一些文学素养的人,都知道哪个名字看上去文雅,有内涵。不知道后来继任的校长是不是畜牧局过去的,或许是以前养牛的时候习惯给牲口编号了吧!
路过一排瓦房的时候,妻子问我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我们在那个地方拍过大头贴。我说,怎么可能会忘记?只不过有一些遗憾,那个时候不懂得照相的技术,把你拍的有点傻。她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校园上下课的信号,一直都是依靠挂在那棵法国梧桐树上的老钟发出的。站在它旁边,发现上面斑斑点点的残留着一些砖头砸过的痕迹,低头看时,地上躺着两块半截的砖头。很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又不忍心用砖头砸它,四下找了一根树枝,轻轻的敲了几下,算是满足了小小的愿望。
学校原来是一个炮兵的驻地,至今依然存在很多瓦房,如果按照现在的房屋标准,应该都可以称之为危房了,但是,有些房子依然住着一些老师的家属,看守着本来可以容纳四千人,如今却异常冷清的校园。当然,也有一些已经坍塌了,站在窗户外面,可以从屋内看到蓝天白云。看起来,房子是需要有人养的,没有人了,连它们自己也不愿意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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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挺拔的站着一棵银杏树,从绑在树腰部的绳子造成的勒痕可以看出,十多年来它已经长大了。只是因为学生们和老师们都已经搬往他处,如今无人打理了,才让它每天都忍受着深入肌肤的痛苦。
说起来老师和学生的离去,身为教师的我一直不能理解县政府如此决策背后的依据。这所学校尽管是处在农村,但是它多年来一直都能够解决临近好几个乡镇学生上高中的问题。如今,它的逝去,不少学生都跑到了其他县临近的高中就读,而留下的学生却不得不长途跋涉跑到县城,特别不方便!
何况,一个有九十万人口的大县,只有两所高中,这能够说明政府对教育事业的重视吗?
当然,作为这里曾经的学生,看着母校人去楼空,想起来原来热闹非凡的校园,从感情上是很难接受的。然而,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她起死回生。我们能做的就是趁现在校园还在,经常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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