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无意中看到一个公众号的一篇文章,文章作者提到一篇世界短篇小说《窗》。小说的作者是来自澳大利亚作家泰格特,故事简单,令人意蕴悠长。
故事讲述了某个病房内曾经住过两个病人,而且是两个病情极重的人。
病房内空间很小,仅能容下两张床,一张床刚好对着门口,另一张对着窗户。而对着窗户的病人则可以被允许每天上午和下午可以有一小时坐起来看着窗外。
两个病人不可以听广播、看电视,不可以看书,总之除了说话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着。他们每天聊天,聊各自的过去生活,家庭等等。而每天可以坐起来看窗外的两个小时更是最开心的事。
这时靠着窗户的病人就会不停地描述着窗外的景色,窗外不远处是一个公园,公园中央有一泓湖水,里面有野鸭和天鹅。孩子们围着湖边撕着面包喂着动物,一对对年轻的情侣从湖边牵手经过。湖边四周开着艳丽的玫瑰花,还有牡丹花和各种花草在争奇斗艳……
湖旁边是一个球场,不时还会有球赛。湖边的尽头有商店,以及商店后面隐约可见的闹市。
描述还在绘声绘色的就行着,什么小孩子不小心跌入湖中,一位小姑娘裙子被水弄湿了。仿佛所有的景色是那位靠窗的病人亲眼所见 ,而另一位病人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正当靠窗的病人津津有味的讲述一场球赛时,另一位病人却产生了奇怪的想法:为什么靠窗的是他,而不是我?我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机会吗?
但随即又感到惭愧,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可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辗转难眠,病情更加严重了。没有人知道病情加重的原因。
有天夜里靠窗的病人突然醒来,大声咳嗽,喘着粗气,断断续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在黑暗里摸索着,只要他摸到电铃的按钮,按响电铃护士就会立即赶来。
但是另一位伙伴始终纹丝不动,“凭什么他可以占据靠窗的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声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住了……直至没有了呼吸。
不靠窗的病人依旧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医护人员看着已经死去的靠窗的病人,静静的把他抬了出去。
又过了几天,剩下的那个病人提出能否可以睡在靠窗的那张床上。医护人员同意,把他抬到那张床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医护人员一走,他就痛苦的挣扎着支撑着身体,口中气喘吁吁。
他探着头朝窗外看去,只看见一堵光秃秃的墙!……
心中有景,处处皆景;所想非所见,所见非所得。
我要说:人性很简单,简单到每个人都想回到童年;人性很复杂,复杂到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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