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时间2017年5月7日——又开始想说自己知道的故事了,关于这个故事。还是昨天网易云的推送《你这么爱听歌,一定活得很难过吧》来说起。
张生,你怎么这么喜欢在路上,戴着口罩一个人听歌呢?生怕别人闯进你的世界嘛!——耳机出现的不止是歌,而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唱出我们无法说出的,矫情和心里最深的东西。还有那陌生又熟悉的她!
几年前,那座城市。每天像一个机器人,麻木的起床洗漱挤800号公交。运气好落一个座位,然后依靠着车窗安静的听歌补觉。然后用机械的笑容,同样的话语去应对每天各色各样的客户,路人,朋友。然后等待下班,一个人安静听着歌走去车站,经过便利店买点关东煮和清酒。让别人看起来自己不那么孤独,再依旧靠着车窗闭眼听歌回家睡觉。——直到那天清晨,孤独的我遇见另个孤独的她。
第一次遇见她,她在我前面上车。戴着耳机安静的投币,白色职业性的服装,干练的高跟鞋,还有被风不小心吹散,轻抚到我脸上那月季花般的发香。发现这尴尬情况的她红着脸小声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我笑着说没事。可能因为这个误会,或者是看到我与她一样,在车上戴着耳机。自然而然我俩无声的站在一起,喧嚣摇晃的车厢只有我俩戴着耳机,等待我们的终点站。下车才发现原来我们目的地是同一个站点,她的公司就是在附近,第一次,除了那句“不好意思”“没事”我们再无过多的话语。
再遇见她时,是第二天。依旧同路,看起来她貌似在等我。依旧排队到她身后上车,没有过多的话语,一句简单的‘早上好’,然后坐在附近,在安静的听歌看着车来车往的窗外,她走在我前面,不远不近走到各自的目的地。接下来的几个周,我们很默契的,在固定的时间等待对方的到来,然后在上车,下车。固定的“早上好”,不过那时候她不知道,麻木的生活闯进了一个姑娘,穿着白色衣服长发的姑娘,每天清晨不再是那乏味的工作,而是车站等我等她的那个身影,那句“早上好”。一个月后那天,我鼓起勇气,坐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有点惊诧的面容,我像极了第一次遇见的她,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她温柔对着我轻笑,换了我的身份回句“没事”。然后轻轻扯下我的耳机,给我戴上她的另一半耳机。有点害羞的看着窗外,就这样,我俩还是没有过多的话语,下了车。不同的是,那天工作的我总莫名的笑着,同事奇怪看着我说笑的像个傻子。我还是笑着,期待着。
我下班回家的车是最后一班,基本都是很少乘客的,出乎意料的是今晚她在车站在等着我,听着歌慢走路上的我很远就看到了她,我知道她是在等我,她下班时间比我早一个小时。这姑娘,等了我一小时,我快步的走了过去,她看着我快步,笑的傻子般样子,还是那个样子,温柔的对我轻笑说慢点。我说,今晚我请你吃饭可以吗?身旁的她说,可以啊,这有什么嫌弃的。我俩是住在一个小区,所以她说想先洗漱下,让我在小店等她就可以了,半小时后,她出现了,刚刚吹干的头发还是月季花香气,简约淡雅的长裙。点了一些东西然后两杯扎啤,我打开了序言说:从新介绍下自己,我叫张生。怎么称呼你呢?她说;给你点提示,张生,取自什么戏名。我父亲喜欢戏曲,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正好对应你的名字。张生!这时我才知道,让我每天对生活充满期待的姑娘叫做曦缃。——张生 崔莺莺 《西厢记》
那晚,我有点小醉,看杯里冒着气泡的扎啤说;曦緗,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真的好美,我来到这个城市孤独了很久,以为没有人跟我一样,那么喜欢一个人听歌。我不知道曦缃你的心事,要不也不会把这些藏在耳机里。就像这杯扎啤,度数不高,可有的人就是会醉。曦湘看着我说:张生,孤独人遇到同类,会感应到的。就像我,很多事不喜欢去跟别人说,当音乐充满我整个脑袋时候,我感觉到整个世界只有我,我可以不去想那些太遥远的事情。张生,喝完这杯酒后告诉我,你——喜欢我嘛?
这杯酒喝完了,我说了我的答案。是的,我喜欢她,我喜欢曦缃。在我逃避那个城市来到这座城市后,我遇见曦缃。我终于明白,明白我为什么悲伤孤独了那么久,只为了遇到她。后来我与曦缃在一起了,每天坐在她的身边,左耳是她放进的耳机,她依靠着我看着窗外,一切就像自然而然的发生,都是那么的自然。夜晚她在车站等着我一起回家,周末,我也不像以前,如同死鱼般躺在床上等待着周一的来临。而是与她一起,骑车环城,去郊外的古镇,为了一道风景跑一整天。或者在家里,看着厨房挽起长发披着围裙的她,安静的忙碌一道道美食。然后开一瓶红酒,庆祝我俩的周末和美食的成功。那时候双方的同事朋友打趣着我俩,这都能遇到爱情。你俩不愧是我们所说的“异类”。 我与曦缃同居了,她退掉了租的房子。打趣着我说:姐还是省点钱吧,要不婆婆说我浪费,不好好守着她儿子。我也打趣她说:是的啊,女王大人,你要不跟我住在一起,我是真害怕我的女王大人哪天被别的王子诱惑走了。——我不是你的王子,我是你的小骑士。但我明白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什么时候娶我?张生 ——曦缃,我............我.......对不起! {张生,我知道你害怕婚姻,我也不小了,喝完这杯酒后,分手吧!}
童话故事里的彼得潘永远是长不大的,可是故事的公主早晚会长大,曦缃离开了这座城市,我又回到了从前。周末厨房没有了她的身影,镜子面前再没有她给我系领带的画面了。800号公交车只有了我一个人靠着车窗听着她听的歌,夜晚车站再没有了她等我下班的场景了。我再一次重复,再一次离开一座城市。
曦缃,我回到了这座城市,只是没了你。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还是那么喜欢一个人听歌,歌单里的歌,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可是你真的不在了,一切看起来是没有变化,只是我不再穿衬衣,不再喝第一次与你喝的酒了。这座城市到处都是我与你在一起的影子,就连空气都是你发间的月季花香。——我终究没有等到你,还是离开吧!
当我不在你会不会难过
你够不够我这样洒脱
说不上爱别说谎
就一点喜欢
说不上恨别纠缠
别装作感叹
将一切都体谅
将一切都原谅
我尝试找答案
而答案很简单
简单得很遗憾
因为成长
我们逼不得已要习惯
因为成长
我们忽尔间说散就散——音乐《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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