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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洗梦录》第067回 怒娇娘官封翠帽 影迷踪夜盗血衣

《京华洗梦录》第067回 怒娇娘官封翠帽 影迷踪夜盗血衣

作者: 289b54862c8a | 来源:发表于2018-10-05 10:47 被阅读2次
    怒娇娘官封翠帽 影迷踪夜盗血衣

    简介-目录


    文 |骤雨长风

    山城晚秋,风雨如晦…

    紫云城主大寿,满城上下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杀猪宰羊,大排筵宴。

    泸州知府吴有财以干孙子的身份率领数名差人,抬着精心准备的寿礼,带着城中有名的戏班子冒着连绵的秋雨进城祝寿,随行还带着自己的小老婆,那是慕容焕此前专门交待过的。

    云悠然兄弟们送上七宝碧玺佛手如意。佛手如意如我心意,老贼这些年来顺风顺水,事事称心如意,云悠然兄弟四人的这份寿礼让老贼很是满意,兄弟四人也因此被安排在飞云大殿同席共饮。

    再说少城主慕容焕,自打干儿子吴有财那狗东西带着小老婆进了飞云殿,他那双色眼就一个劲儿地朝那骚娘们儿身上乱瞄。

    那狐狸精儿也不避讳,一个劲儿的纤腰款摆,丰臀浪摇,眉眼间春情荡漾,浪得不行。要不是老爹大寿刚开始走不开,慕容焕真的是已经欲火燎原,急不可待了,命手下人将这马蚤娘们儿的座位安排在干儿子吴有财和自己之间。狗官吴有财不以为意,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这边可有一位受不了了,碍着人多潘玉儿不好发作,一气之下拉着小姑慕容来歌坐到云悠然兄弟的桌边。

    飞云大殿在诸葛青言的精心布置下富丽堂皇,格外喜庆。

    慕容森身着大红寿袍,走上百寿图前的虎皮宝座端然稳坐。干孙子吴有财率先从袖中掏出师爷先前给他写好的一篇贺寿赋,一纸千言,洋洋洒洒,马屁简直是拍上了天,把慕容老贼乐开了花儿。

    干孙子的马屁拍得到位,慕容森自然高兴得要死,可内心真正让他高兴的是自己逆血神功大成,不久的将来逆血五重天横扫武林,雄霸江湖。日前,他已将颜景剥皮碎尸取出冰蚕血衣,有了冰蚕血衣护体,当年走火入魔所留下的命门再也不足为患。

    慕容老贼深信假以时日,自己便可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美梦成真指日可待。

    众人举杯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老贼渐渐有些把持不住,倒不是因为喝酒上头,而是莫名其妙地感到身上越来越痒,身为城主,不能失了体面,想忍上一忍,可越来越痒,搔庠钻心,先是腰间,在是后背,老贼在青铜宝座上偷偷蹭了蹭,没想到越蹭越痒,最后全身都痒了起来,老贼真的是坐不住了。

    颜无错看在眼中,心中暗喜:“老狗!别忍了,就你他娘的那点儿尿性,忍不了多久的!颜爷我给你引引路!”下首席上的颜无错也开始猛抓猛挠起来,边挠边说:“哎哟…可奇了怪啦,我这后背怎么这么痒?师兄,快帮我看看!”

    云悠然就坡下驴,扒开颜无错的衣领,“哎哟!兄弟,跳蚤,十好几只,还在蹦哒呢!快快快,快回屋洗个澡换衣服去!老一辈人常说,夏秋交替时节最容易生跳蚤。”起身向众人一抱拳:“城主在上,诸位朋友,我们兄弟失态了,请勿见怪,请勿见怪,我俩先行告退,对不住了,诸位慢饮…靠!别抓了,我也跟着痒了!”

    兄弟俩这一走,慕容老贼就更坐不住了,悄悄扌鲁起袖子一看,胳膊上浓密的汗毛里,真的有十来只跳蚤蹦蹦跳跳,活泼得很!”老贼心里暗骂:“来歌这死丫头!给老夫做的什么鬼寿袍!里面居然还养着跳蚤!回头再找这死丫头算帐,颜景已死,留着这丫头再没丝毫用处,若不是大喜之日见不得血腥,老夫今天非送她上路…哎哟…真是痛痒钻心!”

    一旁的诸葛青言看城主神色不对,忙道:“城主大寿,寿酒已饮,该回房上香礼佛了。”

    诸葛青言一席话令慕容森如释重负,忍着奇痒忙道:“是啊是啊,诸位慢饮,老夫要回房为佛祖上香了,告辞!”起身绕过屏风,出了飞云大殿,回头对诸葛青言道:“速去备下兰汤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回到房中,小丫环迎上跟前,痛痒钻心的老贼已然顾不得什么冰蚕血衣了,匆匆脱下寿袍和冰蚕血衣胡乱卷一团丢到床上,自己赤条条地跳进木桶中之中,“哇…”好生畅快,奇痒顿时消去大半。“你们几个丫头快去把窗子打开通风,屋中好生闷热!来来来,为我细细擦身洗背!”

    再说飞云殿上,慕容森一走,儿子慕容焕可就坐不住了,拉着吴有财的小老婆悄悄从屏风后溜了,潘玉儿知道老公偷腥鬼混去了,心中好生气恼,起身就要跟去捉奸。

    潘玉儿这一起身,可吓坏了泸州知府吴有财,“断不可坏了干爹的好事儿!”这狗官连忙端杯站起,满脸堆笑地拦住潘玉儿的去路,“干娘留步,干娘留步,今日孩儿借花献佛,借干爷爷的寿酒来敬您老人家一杯,祝你老…”

    话没说完,潘玉儿一把按住了他的酒杯,咬牙切齿地说道:“乖儿子!你的酒干娘喝不起,你比我那死爹岁数都大,我要是喝了你的酒还不得死在你前头?!不过呢…干娘体量你这份孝心难得!你的孝意干娘心领了!干娘也送你一份礼物!”说着抬手从身旁飞云柱上扯下一块绿绸,七叠八绕弄成顶绿帽子狠狠扣在吴有财的脑袋上,“这帽子是我替你干爹送给你的!你小子给老娘戴好了!不许摘!待会儿老娘回来要是见你把帽子摘了,看老娘我不剁了你的狗爪子!”说完愤愤一把将吴有财推开,拉着颜欢追出飞云殿,顾不得风寒雨冷,怒气冲冲捉奸去了。

    乌云笼罩了整个天姥山,雷声滚滚,雨,越下越大…

    飞云殿内热火朝天,吴有财顶着绿帽子万分尴尬,可又不敢摘,看着潘玉儿的背影,还得躬身作揖,口口声声答应着:“敬请干娘放心,孩儿遵命!孩儿一定遵命!不摘,必须不摘!”说话的声音完全没了人动静儿。

    寇恩、秦问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跟云悠然和颜无错相处的日子久了,寇恩也学坏了许多,拉着秦问,两人端着酒杯来到吴有财面前,大手一张揪住吴有财的脖领子,拎到面前,“喂!带绿帽子的官儿,我们兄弟俩来给你敬酒了!给老子喝啦!”

    寇恩高大威猛,长得像凶神罗刹一样,吴有财哪儿还敢说半个“不”字,就是有屁也得偷着放,乖乖地双手接过酒杯喝了。

    寇恩还没闹够,一把搂过吴有财的脖子,“小子!别动!”可怜的狗官吴有财别说不敢,就是敢动也动不了,寇恩的胳膊比起他那肥脖子可粗多了。寇恩闲着的手拾起盘子里的一根鸡骨头,蘸着菜碗里浓稠的红烧王八汤,在吴有财的绿帽子上画了只王八。秦问手痒了,也学着寇恩,用蘸汁儿的鸡屁股在吴有财的脸上画了一只更大的王八。

    “我画画…画得比你的像!”

    “切,谁说的,你忘画王八尾巴了,我就没忘!”

    “我不是忘,那那那那…那是因为地…地方不够了,王八不得不夹着尾巴,要是他脸再大,大一圈儿…就好了。”秦胖子强词夺理。

    两人有说有笑回到座位上,再说吴有财,差点儿没被寇恩给勒死,像摊烂泥一样扶着桌子旁猛力地咳嗽着,心中暗骂:“他娘的!哪儿冒出这么俩个愣头青?哪路货色?敢拿本官开涮,真是气死我了!若非在这紫云城中不敢造次,换作泸州城内,本官非宰了这两小子不可!”吴有财是王八憋气干瞪眼儿,瞪眼儿拿二人没辙。

    他哪里知道寇恩的老爹乃是当朝丞相莱国公寇准,若然知道,就算寇恩命他跳进粪坑里捞屎吃他都会满脸赔笑高呼谢恩的,没办法,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贱骨头,这种人要是犯起贱起来,爷娘老子也拿他没辙!吴有财就是这样的人——泥马天生一个大贱种!

    慕容森手下的几员得力干将喝得五迷三道,脸红脖子粗,这几个贼匪见寇恩和秦问带头儿一闹,几个家伙也都来劲了,纷纷上前拿吴有财开涮,七手八脚地扒了狗官的官服,片刻间,吴有财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粉红色的小裤衩,哆哆嗦嗦站在大殿正中,一群人围着他划拳行令,在吴有财身上分片儿划地盘儿。输了的喝酒,赔十两银子,画一个龟蛋计数;要是赢了,就在吴有财身上画一只小王八,飞云殿内一片乌烟瘴气。

    吴有财这龟孙子可真是惨透了,好在身子又白又肥,地方宽大,画他千八百个王八还不成问题。

    再说潘玉儿,拉着颜欢冒着雨四下里找不到老公慕容焕,气得直跳脚。
    颜无错先前叮嘱过妹妹,叫他带潘玉儿躲起来,眼下正好,颜欢索性拉着嫂子去了商松的草棚,潘玉儿号啕大哭,找外公商松诉苦去了。

    前面乱,后面更乱,云悠然和颜无错两人抬着个很大的木桶,盛着满满一桶热水,冒雨来到慕容森卧室门前。门外,诸葛青言正守着,见二人不请自来,心中诧异,“喂,你们俩个站住!来这里干什么?”

    “这大雨天的,还在这儿戳着?你丫还真他娘的孝顺!”颜无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很不客气地反问道。

    “废话少说!我问你们来干什么?”

    “你他娘的眼瞎啊!天这么冷,没看出来我们兄弟是给城主送热水洗澡吗?”颜无错开骂了。

    “用不着!滚蛋!快滚!”诸葛青言怒斥。

    “吵你妹呀,你个缺心眼儿的货!哥,咱们走,不碍孙子的眼!成了吧?德行!跟泼妇似的。”颜无错骂骂咧咧转身要走。

    云悠然却没有动,两眼直勾勾地望向诸葛青言的身后,手捂着嘴,故做一脸震惊之态,高声叫道:“我的天哪!城主怎么光着屁股跑出来了?”

    “啊?!”诸葛青言受了忽悠,下意识回头一看,却见身后空空如也,什么异常的东西也没有,刚转回身来,一桶热水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诸葛青言反应倒也神速,箭步拧身避开迎面泼来的热水,避过了前面的热水,却躲不开下面颜无错的快腿,一个横踹正中诸葛青言大胯,这位可怜的诸葛老兄一个趔趄又摔回原处,一桶热水照单全收,烫得这家伙“呜嗷!”一声惨叫。

    颜无错借机跃过诸葛青言头顶,破门而入。

    诸葛青言虽被偷袭暗算在先,身手却不含糊,大叫一声手掌撑地跃了起来,身形还没稳住,这边云悠然抡圆了木桶搂头盖顶扣了下来,诸葛青言被扣了个正着!刚想发力破桶脱困,却不想云悠然出手如电,反手从背后抽出泣血箫,神龙之牙锋破桶穿心,眼见得鲜血顺着桶底缝隙四射狂喷。

    雷声轰然,倾盆暴雨中,诸葛青言踏上黄泉不归路…

    云悠然一脚蹬翻诸葛尸身,跃入房中。

    此时,房中四个丫环吓得面无血色尖叫连连,兄弟俩不想伤及无辜,闪开道路,任由她们夺门而去。

    颜无错瞪着血红的双眼,杀气腾腾地怒视着泡在木桶中的慕容森。

    慕容森不愧为一代枭雄,临危不乱,依旧悠闲自得地享受着兰汤沐浴之美,嘴角冷笑轻吐:“原来是你们几个小鬼在暗中捣鬼,哼…老夫半生杀人无数,仇家多得数不清,却没一个敢来我紫云城寻仇的,老夫还道当今江湖是否真的再无英雄可言,没想倒是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混进紫云城闹事!看来江湖真的是人才凋零了,哼哼…今日不论你们是谁,你们既然想来送死,老夫一定成全你们!”

    颜无错咬牙切齿,一指慕容森,“呸!慕容老贼!老子今日一定让你死个明白!你可还记得颜景、叶秋娘夫妇吗?”

    “颜景?噢…”慕容森眼睛一亮,收起一脸狂妄的笑意,点着头儿道:“原来你是那‘树人’颜景的孽种!当年我将你丢下野狼谷你都能活下来,你还真是命大!可惜呀…可惜!你颜家今日就要绝后了!”

    “你这混蛋别得意得太早!我颜无错今天誓要将你拆骨剥皮,剖腹剜心,剁成肉泥喂狗,以祭我爹娘的在天之灵!”颜无错纵身而起。

    “咦?【逍遥九篇】!原来你们是逍遥二老的传人!”老贼见多识广,只见二人起手式便一眼认出兄弟俩的师承门宗。

    逍遥派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少年冒犯天威,慕容森勃然大怒,眼中杀气大盛,眉宇间印堂正中金光一现,骷髅头脸忽隐忽现,周身几大经脉金光透体乍射,双臂一扬,骷髅般的手爪祭起逆血神功第一重天!万道金光中,无边真气汇聚水浪,如两条毒龙狰狞狂舞扑向兄弟二人!

    二人不敢怠慢,凌云渡轻功脚下急转,避过锋芒。慕容森一声怒吼震碎木桶,水流与碎木在逆血神功强大功力的催动之下漫天飞雨一般将云悠然和颜无错逼退墙边。

    慕容森轻描淡写地两次出手,威力非同小可!趁此空当,老贼一手捂着裆,纵身窜到床边抓起寿袍。

    衣裤都在,唯独那件历经千辛万苦来之不易的冰蚕血衣——不翼而飞!

    “啊!”老贼一声大叫,惊出一头冷汗,他倒不是怕没穿冰蚕血衣对付不了兄弟二人,老贼根本没把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放在眼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费尽七年心血好不容易制成的冰蚕血衣穿了不到两天半就丢了,遗失了保命的神衣,等同于宣告毕生努力前功尽弃!

    余光中,窗外,白衣倩影飘然而逝。

    “天杀的小鬼!还有同伙儿!还我冰蚕血衣来!”慕容认定窗外逃走之人是逍遥派的同伙儿,登时勃然大怒!

    “丢了衣裳活该!十恶不赦的老贼!你的死期到了!!”兄弟二人全神贯注迎敌,先前只是设计让慕容森脱下冰蚕血衣,却并没有下手盗走它,当然即便他们想偷也腾不出手来,反正问心无愧,何必浪费唇舌计较。

    慕容老贼恼羞成怒,“口贱舌长的臭小鬼!看老夫不活活撕烂了你们!”

    生死恶战一触即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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