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是助理老师,带着中学生一个班准备上课。
梦里那种怅然至不可描述的感觉,你有过吗?在前往学校的路上,途经一个只有三面土墙的棚子,没有门,棚下有一张土砌的床,床对面是一个立式小衣柜,很旧,这是我的一个学生的房子,据说父母去旅游了,她夏天住在这里纳凉。
学校在山上,每个教学楼都被地形切割开,很是难找。走到教室门口,熊孩子们自然没有安安分分地坐在座椅上,不知怎的主课老师没有来,好像说是安排课外参访,不知怎的就由我来带队了。
教室在山头高处,走到山腰时,那白色的建筑还能露出上半身,我也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是哪里,只是感觉很难找。走到大街上了,是一个横着的“人”字形的岔路口,我站在“人”字一捺的路边,一辆破旧的公交从左手边向右手边晃悠了过去,风吹掉了几片干叶子,不知道是冬天还是秋天,马路上一个人影儿也瞧不见。
走了几步,到路对面,路旁是很高的大楼。突然不知怎的,好像有一两个学生掉入一个没有地下井盖的地下,望下去是黑黢黢的水面上面散部着细小的白色泡沫,水面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掉下去的人似乎系着绳子,重力向无限的地下牵引着这捆绳子,好大一捆。我看着那绳子渐渐被拉扯完,另一头在大楼顶端,有一个挂钩,我希望挂钩能挂在楼顶,绳子就不会消失,掉下去的人就不会无限往下掉。可是那挂钩竟然是90度角,根本就是毫无作用,那绳子就直接跟着下去了。四下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掉下去的好像不是一两个而是全部学生。我嘴大张着,趴着向下看向井洞下暗沉的平静的水面,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没有任何想法,就只是懵在那里。
突然大街上有行人了,三三两两,奇怪的是他们都在倒行,我立马反应过来,怕不是时光倒流?我突然心中充满了感激,又有点担忧,我可以重新来过,刚才那样的事我可以想办法避免,可是如果我没法避免呢?
我向着行人倒行的方向狂走,很快就又走到那个去学校路上的土棚子,那个纳凉的女生还没有去学校,她捆了一只猫准备放在破旧衣柜里,说是爸妈去旅行了,这只猫由她暂时养着,怕猫跑丢了于是只能这么做。我也没当回事,我心思还停留在那道黑井和那捆牵扯完的绳子的恍惚里。
后来,我就醒了,看了手机已经9点多了,好像因为太聚焦于精力做梦,根本一点也没听到7点半的闹钟,也不记得自己关过闹钟。醒来后,就回忆,怎么不抓住那快速向下被拉扯的粗绳,怎么就呆在那里了。
我想,许是绳子够长觉得地下深度有限,潜意识里在等待绳子停下来甚至寄希望于楼顶的挂钩;许是污水井的黑水太沉静以至于被其氛围镇住,而绳子向下速度太快,地下的深度简直不可预测;许是害怕自己拉不住,还会一起掉下去,然后眼睁睁看着绳子被牵扯完,留下寂静的街道。
后来的“时光倒流”,简直是潜意识要放过自己,据说如果你太不能忍受一种感觉,大脑会让你避开它。对于时光倒流,梦里的我的确一阵欣喜,毕竟有机会可以避免这种可为不敢为、不为又后悔的境地了,可是也有隐忧,假如避免不了呢?我又该当如何?
至于这个梦,感觉太过强烈,以致想要写下来。都说梦也是另一种意识,弗洛伊德解析过梦,那本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待我读后来此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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