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的记忆总会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何时何地做了什么,总是认为这里做了这件事,那里做了那件事,可是后来想想,却对自己开始有了怀疑。如同和在一起的浆糊,浑浑噩噩,分不清楚。
我总是对初中时候的记忆有着莫名的执着,偶尔会想起一些莫名所以的事情,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总是这时候会小声的告诉自己,那是初中吧。初中的日子算了算应该过去了十多年了,许多记忆在脑海中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总是会将其与高中时期混在一起,最后的结果确实混淆不清,然后不了了之。
不明白为什么喜欢那个时期,或许那里有些不想忘记的人吧,比如达子,比如海博,比如阿扁,比如小七。或许因为那时候都比较简单吧,记忆里的十多年前,没有电脑,没有游戏,甚至当时的喜欢也只是觉得我应该对你好一辈子。后来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一辈子,后来只是一瞬。后来我写过很多那时候的事情,多数里都会有小七,关于小七的种种事情后来也只是归于平淡。小七结婚了。那天我也只是告诉自己,或许以后文章里不会再有她了,再后来我便很久没有写东西了。有一次朋友问我,还在写东西吗?我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应该告诉他是不写了,还是想写却没有了要写的东西呢。
回来之后的那几日夜晚,总是辗转难眠,难以入睡。习惯性的望着窗外,突然发现在这里看到了夜空,繁星点点,尤为漂亮。也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当初飞也似得要去的那个城市了。有时候总是问自己,既然选择了回来,为何当初却要离开呢?或许只是因为不甘吧。
最近看了一则故事,说的是路人甲,因为佛陀甲离开时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感到不满。佛陀乙告诉路人甲,因为佛陀甲知道与他以后再无因果,所以不必再与他沾染因果。总是觉得佛家的因果论很是受用。不管怎样做都是因果的原因。甚至连一次普通的擦肩而过也都是因为前世的五百次回眸。突然觉得我与那些相识的人上辈子应该是互看了一辈子吧,要不这一世怎么会一直遇到。
那几天,不二来家里住了几日,也总算是在家里有了除了我以外的人气儿了。那时候也总是告诉不二,会想起一起在那座城市的日子。记忆总是停留在那里,却不记得何时开始相识的了。有时候觉得就像相识了一辈子的两个人,坐在一起回忆过去的种种,然后当提到何时相识的时候,两人沉默,久久不语,然后同时叹道,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之前去了上海,只是呆了两天便回了,去的匆忙,回的也是匆忙。对那里的记忆也只是那两天的记忆,总是觉得那里的人比北京多了许多,只是少了些匆忙的氛围。刚下火车便被朋友带去了外滩,熙熙攘攘的人群,总是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当时已是十月,北方已有了秋意,但是那里却依然如夏。第二天没有去其他地方,原因大抵是因为觉得哪里都是人,忽地发现自己对旅行的热衷已经淡了好多。晚上见了大学时的班长,聊了许久,大多的内容总是感慨毕业之后的颠沛流离。晚上回住处的时候外面便下起了雨,电视里无限循环着台风“山竹”的消息。联想到外面的雨,总觉得两者应该是有些关系。第二天起早赶到机场,却被告知晚点三个小时。外面还在下雨,突然担心要是“山竹”来了要怎么办。
总是觉得自己的性格不应该招人喜欢,沉默寡言,却又疯疯癫癫。自己便是个矛盾体。固执地非要每个牙刷用到三个月整,每件衣服穿着的时间必须相同,总吃一样食物,总走同一趟路线,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提前写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无限循环。
决定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梦见了婚礼,新郎是我,新娘却不知是谁,总是觉得很美,却又记不得长相如何。那里有父母,有亲人,有朋友。场面温馨而又幸福。那是我第一次不愿意醒过来的梦。
一切戛然而止,思绪也到这里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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