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喜爱纸质书,那是毋庸置疑的。
喜欢纸质书的那种质感,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喜欢纸质书的那种味道,鼻子凑近可以闻到一股书香气;喜欢纸质书的那份典雅,放在书架上透着一股子的高冷。
书不印刷出来还能叫书吗?我的确有些保守。电子书不也是书的一种?可我不愿意承认电子书也是书。
看书是要有仪式感的,或坐或卧。拿起一本书、沏上一杯茶,一看就是一个下午;或者斜靠在床头,就着一盏孤灯,经常看到夜深人静,再一抬头,天已经有些亮了。
只有纸质书才能带给我一种阅读的快感。从逛书店买书开始,到拿到一本书撕开包装纸的那一刻,急于想看到庐山真面目,一本多漂亮的书啊!
我有恋书癖,对书也有些外貌协会的偏见。往往一本书的装帧、设计也会更多地吸引着我的目光。我喜欢那种字体大小合适、字距看起来舒服的书。有些书字体太小,字距挨得太近,看起来特别费劲。对纸张也是有要求的,过去那种脆脆的很薄的书页,总是让我提了半天的兴致才能拿起。如今,书越来越好看了,相同的一本书却有着不同的设计风格,不买哪本都觉得有些可惜。
有了书就要有个书架,书架是最好的装饰品,一个家庭因为有了书架也就有了些所谓的书香气。就算不读摆着,也是可以耳濡目染的。偶尔拿起一本书的时候还是有的,这样书和书架便有了生存的意义。
书架不分高低贵贱,不是一个高高大大顶到天花板的红木书架就一定比一个小小的随便塞在角落的一个书架要高贵的多,往往那种随意乱摆着的书架更显得生动。书扔得到处都是,客厅里、沙发上、卫生间里,甚至厨房里也有一本,炖烧肉时偷着那一分一秒也是可以读一页的。
我有个一整面墙的书架,书架是从宜家买的,原木本色,看起来自然典雅。搬家时,带着我那三十几箱书,至今书架也没有被塞满。书架上摆着自己的画作,还有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小装饰品,一只长相奇怪的灰色毛绒猫咪懒洋洋地伸长腿靠在书上,像是那些书的卫士。看完的或者不经常翻阅的书被放在书架的最上端,需要时爬着梯子伸着手使劲地往里够,还时常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从梯子上摔下来。
书房更是读书人一个心心念念的地方。书房不用太大、也不用太豪华,关上门就是一方自己的天地。坐在书桌前,仿若走进了一片书的海洋。在这里,可以读书、可以写作、可以胡思乱想、可以发呆,可以闭目养神。
一直渴望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羡慕那个“住在图书馆里的人”在武康大楼的顶层打造的私人图书馆。复式的房子面积不大,但所有的墙壁全都填满了书架,书架上全是他喜欢的书。床被书架包围着,还有一个可以眺望远方的露天阳台。
因为有书才有了书店,才有了逛书店的理由。喜欢书店里安安静静的样子,不管外面有多吵,只要一走进书店,整个人马上就会安静下来。书摆得到处都是,分门别类。不过还是更喜欢独立书店。书不用太杂,就像我家门口的“三暮书店”,卖的几乎都是文学类书籍。
东四美术馆对面的那家“三联书店"是我以前经常光顾的地方,二楼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实验文本是我最喜欢的,在那里认识了法国作家让.图森和罗伯.格里耶。
每到一处,我都要寻找书店。宋庄的“蜜蜂书店”、“阿琪阿钰诗歌书店”、大悦城的“言BOOK"、”单向街”、葡萄牙波尔图的“莱罗书店”、东京银座只卖一本书的“森冈书店”、旧金山的“城市之光”都是我慕名拜访过的地方。
只可惜,国内的书店现在是越来越少了。书店抵不过网上售书的冲击,纷纷倒闭。本就不多的书店现在更是难得寻觅到它们的踪影。
电子阅读成为了一种流行趋势,不是非要捧着一本书才叫读书,看电子书也是读书。电子书不仅节省空间还节约金钱,一个KINDLE就可以装下一个书的世界。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读纸质书。喜欢纸质书被拿到手上的那种感觉,看到喜欢的句子可以在下面随意划一条红线,或者在空白的地方写上一小段读后感。看累了可以随时停下来,在书页处夹上一个书签。喜欢纸质书可以随时返回来翻看,喜欢纸质书带给我的那份自由。睡觉时喜欢在枕头旁边放着的那本纸质书,也喜欢出门时随身携带着的那一本。
我也曾尝试着读电子书,但至今没有读完一本。别说一本了,就是一章都没有读完过。
我的目光总是会被那一幕所吸引:地铁上一个聚精会神的读书人,或者是公园的座椅上一个捧着书看得入迷的人。只可惜,这样的情景越来越少,几乎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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