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合欢树》

文/卓子

雾气蒙蒙的天气，有些冷。这样的天气总是不如阳光温暖的午后，阳光明媚对于这座城市总是很奢侈，能够有阳光，即使被云挡住，被雾气或者不那么干净的空气中的污染物阻挡，洒在桌面上也是暖的。

但大多数日子都是这样子雾蒙蒙的，或者下着雨，或者在半雨半雾中笼罩。

适合泡一杯红茶的，看着茶色透亮的红也能够感受到温度。可是办公室里只有绿茶，午饭后喝一杯茶最容易消食，总要比白开水强一些。热气腾腾的冲泡，双手捧着茶杯，绿茶清爽的气息扑鼻而来，叶子舒展，像一个个沉睡的生命在夏日雨后的清晨苏醒。不着急去喝，闻一闻竟然如此清爽，便也没有了因喝不到红茶的遗憾了。

我不懂茶，对于茶的品种和级别更是知之甚少。但我感觉每一种茶都应有它存在的价值吧，无论它被包装的多么华贵或简洁，无论它被陈列在柜台展示或者橱柜的某个角落，也无论是专业的茶艺师去冲泡还是忙完农活的大叔随手搓一把，它毋庸置疑都得经过采茶人的采摘、炒青、揉捻等过程，最后才被包装、销售、冲泡。也许一棵树上的不同批次的茶就会做出不一样的口感，也许同一座山的不同树上的茶，也会有品质优劣之分。就像站在一起的一群人，从外貌、品行、经济、地位等总可以区分成三六九等，但是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闪光点。如若茶也是如此区分，大概我们在品每一款茶的时候就都能感受它的韵味了。

读了史铁生的《合欢树》，很熟悉的名字，好像之前读过，又也许只是看到过它的名字，就感觉到熟悉，又或者是我们曾经的语文课文，只是太久没读了，熟悉又陌生，新颖又亲切。悠悠的文字，像是在听一个年长的大哥讲故事，没有娟丽的字迹，也没有沧桑的岁月感，只是在听一段平淡的往事，他好像什么也没讲，又好像讲了很多。那些思念与不舍，艰难与困惑，和解与释然都在合欢树的光影下寄托，留给了时间，留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孩子，一个新的生命或花期，一幅褪色的泛黄的画面，一段温柔平淡的文字。

回过神，窗外的噪音里穿透着孩子们朗朗的书声，鸟儿也叽喳几声，风吹着，阳光不会出来，灯泛着暖黄的光。我已经习惯在黏热的夏天把灯调成白色的冷光，在阴冷的秋季把灯光调成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