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仓央嘉措,两个人的姓名放一块儿,你会不会立马有这样一个感觉:纳兰容若是一个有着水一样、风一样、诗一样的男人,那多情的眼神、俊健的体格、磁性的笑容和读来让人瞬间情暖身软的饮水词,让女子一见钟情、再见许身。不信你翻开《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会让你顿生"初读此词心已碎,再读此词身已软"之感,如是让你半醉半醒的词句不在于有多华丽,而在于它抓住了你的软胁,直击心扉、点中了性情中人的情感死穴,让你挣扎在相思、情变的泥淖中不可自拔。所以,窃以为,男人不宜深读、深耕纳兰词,读深了,你会被“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的深情所迷醉,被“我是人间惆怅客"“不是人间富贵花”的高冷所同化,被“人生何如不相识,君老江南我燕北”的悲伤所软化。要读亦可,但必须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自疗内功,赏句析句仿句、学史知史讲史,切不可入情走心着魔。
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中乾隆给陈家洛所赠佩玉上有一句话“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必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想,这一句送给纳兰也再恰当不过了。纳兰自小聪慧,十岁作诗,十八岁中举人,二十二岁便成为康熙身边的文武双全的一等侍卫,地位和才学匹配,情思与交友齐飞,若活得再通透一点、更达观一点,怎么能抵不住伤寒的侵袭?正是由于但他对情人与妻用情太深、对朋友太过留恋,对世事太早洞世,仅三十一岁便病逝仙去,留给世人永远的长嘘短叹。难怪其好友曹雪芹之祖父曹寅在纳兰离世十周年纪念日时作诗写道“家家争唱巜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是啊!纳兰情思细密,谁人可解,他曾在悼亡爱妻卢氏时写道“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自己也恨自己“多情却似总无情”,恨自己“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样的悔恨肯定无人能晓、无人能解。就这样,王国维眼中的“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的清代第一词人在无限留恋和深情中化作荒冢枯骨。
总起而言,纳兰词,虽也不乏有正能量之诗词,如“山一更,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字里行间,情真意切,报国之志跃然纸上,特别是“夜深千帐灯”“故园无此声”二句,读来缠绵而不颓废,可谓是“千古壮观”。但其词更多是哀吟婉唱之作,虽才情极高,但读来难免让人会顿生挫骨销志之感。
故,愚以为男不宜读容若。元芳你怎么看?
至于仓央嘉措,女人更不宜深读,读深了你会责难现实陷入迷茫。不信,你看本王为你摘录的仓央的几首情诗,读之,你一定会入戏,也一定会嗟叹“老公为何不嘉措”。
1.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2.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3.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4.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5.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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