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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徐磊本能地往后躲避,重心不稳的他闷声倒地。李芬毫无防备,重重地砸在徐磊的身上。
徐磊是后脑勺着的地,他只觉得脑壳生疼,再一摸,鼓了两个大包。要命,会不会脑震荡呀?
李芬看徐磊疼得呲牙咧嘴也慌了,可千万别把鬼才的脑袋给撞坏了。她赶忙打了120,同时带着哭腔给我打了电话。后来我才知道她也给苏殊打了电话,因为我赶到医院后不久,苏殊也急匆匆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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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的小脸沉郁着,眉毛攒在一起。
“苏殊,别担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徐磊支起上身,朝苏殊撒娇似地伸出了一只手。
苏殊赶紧趋前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臂,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头把他缓缓地放下,并且握住了徐磊伸出的那只手。
李芬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一步一趔趄地走了。
我的头嗡了一下,心,碎了一地,我艰难地挪到了门外。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我的双腿却软得迈不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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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自始至终,徐磊未曾拔一刀一剑,却把我击得节节败退。
早在我告诉苏殊徐磊可以做干细胞手术,她长久的静默以及颤抖的声音。以及徐磊进了手术室,她用食指揉着太阳穴并且频繁地看手机。还有徐磊手术结束时,她缩在那不敢上前问询手术结果。和医生让派一个人在徐磊苏醒的早期阶段陪他说话,她一个箭步上前说她来陪时,我就应该就知道:苏殊还爱着徐磊。但我却不愿意去想。我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地把苏殊的种种表现理解为她对旧爱的有情有义以及做事的有始有终。说白了,我一直存有一种侥幸心理:或许,到了最后,苏殊会选择我。
如今这个梦,它,彻底碎了。
可是,我能怨谁呢?苏殊从未允诺过我什么,而且她是有言在先的,她曾说她不保证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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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一下子少了两个喘气的大活人,可能苏殊感觉到了什么,她追了出来。
“那个,呃,我很抱歉……”苏殊艰涩地开了囗,她在想着合适的措辞。
哦,苏殊,不必为难。我不会责备你一句的。
“我本以为我对徐磊的爱都已经被他生病以来的怪戾消耗殆尽了。但当他重又变回原来那个柔情、积极向上的他时,我发现我仍然爱他。”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你帮徐磊治病花的钱,我会分期还给你。”
“那个钱就算了,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
钱对我来说就是帐户上多几个零与少几个零的事。不存在恋爱不成就把一切算得清清楚楚。苏殊,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轻装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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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芬后来不在我家做保姆了,她可能怕勾起伤心的回忆。
尾声
一年后,苏殊和徐磊结婚的消息传来。
往事如电影回放一般闪现在眼前,那个柔媚的、娇嗲的苏殊呼啸而来,眼泪,倾盆而下。
谁说我哭了,你看,是起风了。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ND-
注:本文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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