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江和他的夫人相识已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那时,他还在外地读书,而他的夫人小刘就在我曾经呆过六年(假若算上小时候读书,则是九年)的那所学校里教书,而我的住所就在那学校的隔壁,所以,虽然年龄相差较大,但我们的来往还是比较多的,特别是后来我女儿又在小刘的班上读书,所以我们的来往便更经常了。
这是一对在学问上“优势互补”(小江的话)的贤伉俪,小江能言善辩且长于写作,小刘的教学在学校里则以稳健扎实著称。这几年,他们二人在不少报刊上连连发表文章,弄得学校里有些沸沸扬扬的,开始有人还以为他们在外面有什么关系,殊不知,这完全是他们十多年积累的释放。
论学历,小江出身“低微”,原始学历只是中专,所以他曾对我说:我这几年就是在读书,家里的事全是小刘在操劳。的确如此,中专毕业教两年书后,他去读大专,大专毕业没多久又读本科,时间在读书中过去,而学问也在一天天见长,及至安安稳稳地工作时,小刘已经在我市语文界小有了点名气,很快被重点中学市一中要了过去,于是,他们两口子便真正工作生活到了一起。而这时,他们爱情的结晶——女儿江流宛转也早就出世了。
前几年,小江刚读完本科分到市一中时,学校安排他教初一年级,我作为教研员去听课,便发现这是棵好苗子,其知识面之广,不是一般初中语文老师能达到的,就当时那所学校的高中语文教师而言,他也应该名列前茅。于是,我便向学校领导建议安排他去高中任教,终于不知道是人微言轻还是领导另有想法,这个建议过了几年才得以被采纳。现在,他们两位已是这所学校语文组的中坚力量,在多年的高考中,他们所教的学生都考出了好的成绩。
那一天,小江忽然打来电话,说他有一篇文章被首都师大的《中学语文教学》看中,寄来了小样,其喜悦之情将我也感染得不行,这大约是我们市语文教师地一次在这个级别的刊物上发表文章,我自然也是高兴的。而从此以后,他二人便一发不可收拾,屡投屡中,我随便翻检了一下,就有《一份男性与女性爱情对话的现实意义——[我愿意是急流]与[致橡树]的比较解读》、《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王国维[人间词—虞美人]赏析》、《[梦游天姥吟留别]导入实录》和散文《老家是乡下》等。
记得前年,我写了一篇后来被另一位老师称为“教学生涯小结”的文章《我的“周宾情结”》,小江看了后说,以你的身体和各方面条件,你还不应该这样。自然,他这是对我的安慰与鼓励,因为我在我们机关里,论年龄已是“老大”,好几个比我年轻的同事已经休息几年了。有时候走在街上,不少人都问,你怎么还没退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好象自己在“恋栈”似的,其实我又没当个什么“官”,只不过是个搞具体事的小小教研员而已。但他的话却给了我鼓励,虽不是志在千里的老骥,我还是可以干点自己愿意干的事嘛,如小江一样的那帮年轻人起码还是不厌烦我的罗。
而对小刘,我却实在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对那稳健的教风感兴趣,还有早几年对我女儿读书时的提携、鼓励和关照有几分感激,因为她总是那么不苟言笑,而且也总是那么谦虚,没有一点点的张扬,也没有一点点的自矜。去年,还不到四十的她就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可见她的能力之强,因为在我们市里这种情况还非常之少(后来听说,她的哥哥是现职将军,可她却从不显露或得瑟)。
(此文写于十多年前,如今,这对贤伉俪已调出我市,我退休后一直没见到他们。但前不久读到江老师一篇文章,他更加文采飞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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