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吴因曹锟的一意孤行闷闷不乐时,南方又传来消息:孙文回到了广州。大吴很是吃惊,这他妈真是个意外啊,按理说,陈炯明已经拿下的广东公司的控制权,孙文应该躲起来才是,怎么就突然杀回来了呢?看来自己的情报网有必要再加固。
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来陈炯明在代理董事长之后,也做了一些人事变动。不仅改组了董事会,调整了管理层,而且还重点改革了监事会,严格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努力把监事会打造成具有重要影响力和相当监督权的新型常设机构。
要知道这监事会在很多时候就是个摆设,撑撑门面而已,应付一下检查,真要是说到做了什么实事,那只能呵呵,否则也不用再特意搞什么离任审计。
小陈有自己的想法,监督嘛,首先需要的是愿当刺头的决心,什么专业不专业这是后话,再他妈专业,遇事不敢举手,发现错误装聋作哑,有什么卵用。
其次,小陈放大了监事会的权力,只要你们有充分的理由,不懂专业没关系,需要什么样的人才随便调配。
还有呢,光听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你见他们念过什么好经。外部监事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只要不欠他的薪,有几人管你企业经营好坏呢?小陈大胆尝试,提高职工代表的占比,而且还是基层职工,一个人的眼睛看到的有限,多找几个人帮着看,效果总是好一些嘛。在他看来,基层职工的诉求最真实,有利于打破管理的壁垒。
你别说,小陈的这一举措很受基层欢迎。大伙纷纷表示,以前总是被这些中间管理层欺压,臣心一片磁针石,却是无处诉衷肠。现在好了,咱可以反欺压,终于体会到了主人翁的感觉,工作起来自然更卖力。
任何制度在讨好一部分人的同时,势必开罪另一部分人。基层高兴,中层可就难过了。来自上面的压力没有变,之前可以把这压力统统分解给下面员工,自己当个甩手皮条客,现在不行了。人家都学会咬人了:什么任务都压给我们,要你这小领导干什么,分流这任务做得好怎么不去当交通警察呢?总之对他们而言,日子不好过呦,活不下去了,还是以前好啊。
时间一长,整个中层管理团队就掉链子了。远在上海的孙文一看,怎么样,说你不够看还不相信,这下知道董事长不是好当的吧。小子,学着点,看哥怎么耍大刀的。
没有本钱不要紧,孙文很快使出魔术手,从滇桂老林里找来三路雇佣军,也甭讲什么江湖规矩,他们直接来了个围殴。
这小陈不乐意,孙文不讲武德,你自己没本事,竟找这些无底线的雇佣军来帮忙,真不知道世间尚有廉耻二字吗?
孙文一摆手,跟你还讲什么道义。什么叫本事,今天再给你上一课,能打倒你这就叫本事。
小陈表示不服气,他还想带人夺回高地,可没料到手下的中层团队直接阵前反水,索性放下吊桥欢迎孙文进城。
没办法,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人家不光有六只拳,还有几只脚呢。小陈恨得牙根疼也没辙,只得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往粤东这小作坊逃去。
就这样,孙文不顾北京的警告再一次住进了帅府。
面对孙文的不理不睬,大吴很生气。他本想搞一个御驾亲征,一鼓作气荡平两广,求一个长治久安,可又担心胡子张趁机搞事,曹三爷这满脑子就是一哥的浆糊,恐怕应付不了。没奈何,大吴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一些银票,连夜派人带入广州,名义上是慰问,实则借机挑起内讧。
雇佣兵毕竟不是正规军,见钱眼开,一看大吴这又是给钱又是许官,总比跟着孙文画大饼强多了。那也就别客气了,先破帅府者封万户侯赏千金。
话说孙文这大帅府虽说有些防御力,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重。这种危急关头,他怎么能不着急呢?眼看着大帅府有沦陷的可能,他急令许崇智带着别动队路迢迢水迢迢千里迢迢速来救驾。
可怜这小许抛弃好不容易拿下的闽南地盘,拖家带口大踏步向广州迈进,一不留神被半路杀出的小陈来了个截胡。不过好歹总算活着进了大帅府,虽然没有带来千军万马,但总算带来了希望,更重要的是表了忠心。
孙文很感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自己这勤王令可不止小许这一路,你们一个个嫌路途遥远,人家小许可是从福建赶过来的,你能远的过他吗?
滇桂的雇佣兵一看,打了半天硬是没打进去,人家还增兵了。这再斗下胜算也不大,虽然大吴开的条件很诱人,可我们是要拿脑袋去拼,这要是命都没了,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呼啦一下,这帮人放把火溜了。
大吴那真是气呀,就差那么一点点,你们不能再坚持会。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广西这会安静了不少,一个由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组成的打野三人组逐渐统一了桂北,大有争雄之势。
外面已是混乱如麻,曹三爷还沉浸在一哥的美梦中无法自拔,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你说大吴是应该高兴呢,还是悲哀呢?嗨,烦心事一直都不少,只是今年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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