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小时候听人家说妈妈很美,嫁给老爸之前有很多追求者,但妈妈爱才最终选中了老爸。为此,外婆很不以为然,因为爷爷家的条件不是很好。幸亏老爸有点才气,几件事三下五除二征服了外婆家的大多数人。否则就不会有这门亲事也不会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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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对于我而言,小时候妈妈漂不漂亮美不美我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只要妈妈抱我在怀里,睡觉时把我环在她的臂弯里,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妈妈是大伞,是我避风的港湾,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妈妈。但是,每当我做错事遭妈妈训斥或挨打时,我就觉得妈妈是老巫婆,一点也不美,是世界上最丑的妈妈。
小时候,物资匮乏,日子过得紧张兮兮,妈妈为了我们姐妹几个的衣食体面没少操心。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像一员老将跟随妈妈多年,它见证了无数的夜晚,妈妈挑灯夜战,为我们赶制过年的新衣。为我们的被褥缝纫相对新的床单被套,为别人做衣服,赶工做活为了赚点外快。尽管妈妈不辞辛劳一心为我们吃好穿暖兢兢业业。而我们总要七七八八地搞点破坏。
记得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打一架,有一次我和姐姐吵架升级,刚开始用嘴在斗,斗着斗着就开始扔东西互打,最后我们俩毫发未损,但家里的玻璃窗却糟了殃,上面的一块玻璃被我们打碎了。然后我们互相抵赖,最后因为不承认错误,不偏不倚两个人都被妈妈揍了一顿。
小时候的幺蛾子真的不少,还有一次三姐拿了一把大榔头就朝库房里跑,声称是自己看到了老鼠跑进米缸了,我感觉这是很有趣的事,想看三姐是如何收拾老鼠的,于是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只见三姐抡起榔头,大吼一声,“哪里跑?”我个子矮看不见里面,只听“哐当”一声,看见老鼠从新凿的洞里逃走了,浑身雪白。原来三姐把米缸砸漏了。幸好以前走街串巷有补缸的,把这个洞给修好了。妈妈念在她的初衷是好的没有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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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以后,家里经济更紧张了,特别是一家几个孩子同时读书的家庭都有这种体会。妈妈总说:“只要你们能读,家里砸锅卖铁都会供你们读书”老爸的工资越发显得力不从心,为了帮衬老爸缓解经济压力,妈妈亦然决定像很多男人那样上山放蚕。
北方的蚕都是放到山上吃波篓叶,农村人家每家都会分到一块蚕场,我们家的蚕场在离家不远的地方,走山路从家到那里也要15~20分钟左右。要想致富,全家互助,妈妈把家里几乎所有的成员都发动了起来。我那时候应该是上小学,我负责每天早上8点到山上给姐姐们送饭。
因为蚕小的一段时间,需要防麻雀偷食,几个姐姐则轮流到山上自家蚕场看着自家蚕好好吃树叶免受麻雀的袭击。看场武器就是一个破水桶和一个榔头或粗一点的棍子。看到有麻雀飞来则边敲破水桶边大声朝麻雀喊“呕~食~”,企图将麻雀吓跑。所以她们要6:30就出发到山上,每人轮一天滚动式轮班,我则是长期送饭工。姐姐们一个人在山上很寂寞,每次我送好饭要走的时候,他们都使出各种花样挽留我。三姐的手段最有效,讲故事给我听,三姐好像遗传了老爸的特长,故事很引人入胜,很是让我着迷。
等到蚕大一些,食量很大,一棵树马上就吃完了,需要转移。妈妈经常要一筐一筐把它们从一颗树转移到另一颗树,由于量太大,休息日爸爸也要上山帮忙。等到秋蚕吐丝结茧后,妈妈还要把所有的茧连着树叶一起摘回来,晚上一晚一晚地剥叶子,直到这些茧换成钱,一期秋蚕6个月,妈妈一放就是几年。忙好山上的事物还要回来做饭,辛劳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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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妈妈的辛苦操持下我们姐妹几个顺利完成学业。有了心仪的工作。如今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儿女后,方知妈妈的不易和大智慧。
我的孩子刚出生时,我就觉得要刷新妈妈对我们的教育,太苦了,还要干活。一定不要让我的孩子再受那种罪。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孩子越宠毛病越多,民间流传“惯子如杀子”真不是虚话,意识到问题马上改弦易辙,于是重拾妈妈的教育法宝:“多锻炼才能健康成长。”
时光如梭,岁月如歌,如今妈妈头发已斑白,腿脚已蹒跚,唯有那双大眼睛里还依稀透露着年轻时的光芒。妈妈就像一首散文诗,几天几夜都写不完,不管时光如何变迁,妈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妈妈,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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