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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永远比传奇更有吸引力 (读含瑛的《张爱玲》传)

真实永远比传奇更有吸引力 (读含瑛的《张爱玲》传)

作者: 罗溪 | 来源:发表于2019-01-02 21:40 被阅读16次

    写这本《张爱玲传》的作者含瑛已读了14年张爱玲的各类作品,从知名作品到散佚作品,算得上铁杆“张粉”,铁到不为她写一本书不足以表达敬意。

    她之喜欢爱玲,终究是喜欢张爱玲的叙述,真实的叙述。在她眼里,张爱玲热爱普通人的生活,因为那是生活的底色。

    反观爱玲自身,她的人生轨迹,虽有传奇的一面,惊艳的一面,但她的另一个不为人熟悉的侧面,却是慈悲与质朴。

    含瑛在序言里写道:

    “她的轨迹并非只有香港的“传奇”、上海的“流言”,这些只是她漫长人生一个辉煌的起点。她还有无尽的美国岁月。她的前三十年像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五彩缤纷,她的后半生却悠长得像永生的历史。”

    张爱玲出身于没落贵族的大家庭。对于这个大家庭,也许可以从她的《金锁记》里一窥端倪。她这样写道:

    “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

    十九岁爱玲离家远走到了香港,像是从繁华闹市到了一个人心荒凉的岛上,孤独而封闭。很多年以后她为上海人写了一出香港传奇,哪知道传奇的背后竟是些琐屑的不堪。

    含瑛这样描写张爱玲的成名与恋爱:

    “她被时代推着向前走,晕眩的名与利、晕眩的爱情,一切来得太快,杀她个措手不及。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是一出苍凉的悲剧。”

    对于张爱玲的一生,含瑛这样评价:

    “半生繁华,一世飘零。”吹着太平洋的风,她远走美国,留给世人一个孤绝的背影。然后时间加速……繁弦急管转入急管哀弦,急景凋年倒已遥遥在望。

    关于自己的人生,张爱玲则是这样形容的:

    “我的人生——如看完了早场电影出来,有静荡荡的一天在面前。”

    不得不说,爱玲她对自己,就如同对她作品里的人物,也是同样,看的透脱,评的犀利!

    但是,这静荡荡,是有物有容的,不是无物的空荡荡。

    对于回忆,张爱玲曾写道: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愁。”

    她生命的最后三十年是独居的。“过着不被常人理解的隐者生活,其实不过是她早已看透了人世的虚妄,知道一切的名与利终有随风而逝的一日,因而她过得虽然清简,却自有其云淡风轻的自由”。

    深以为然。含瑛终究是读了爱玲14年的书,果然是懂她的。

    有空时打算再重读张爱玲的《沉香屑》、《金锁记》和《倾城之恋》等一众作品,那里是属于彼时张爱玲的“上海滩”。

    (罗溪写于2019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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