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帘卷
“小黄,过来接我”清秀的书生在高高的树上喊着。
“汪汪”树下的小狗不再和蝴蝶玩耍,对主人做出回应。
小狗不断的向上跳,想要接住主人。
“你说声求求你了。我就想个法子救你下来。”妙龄女子从远处慢慢的走来,优雅而端庄,穿着自己喜欢的绯红长裙,青丝与长裙随着微风拂动。
树上的书生白了她一眼,小黄很高兴地摇着尾巴,冲女人奔跑去。
书生在上面怒骂狗的不忠,自言自语道:“求你还不如直接解决”
女子抱着小狗,轻启嫣红的薄唇轻声说道:“你求还是不求呢?”声音很温柔,如微风撩过水面一般空灵飘渺。
书生自顾顺着树干滑下去,不料到一半时缺摔了下来,果子从书生的袖子排着队滑出来。
小黄挣脱束缚向书生跑去,女子用手轻掩嘴唇,轻声笑出来。
八月和煦的微风徐徐吹过,一人一狗依靠着树下乘凉。
书生把仅仅拇指大小的果子一颗一颗喂给小黄,自己抓了一把吞下去。
小黄还在吃,书生拿起包裹的书忘我的看起来。
“呆子,你怎么吃这个东西,我请你吃饭吧。”女子乖乖地坐在他面前询问他。
“不受嗟来之食”书生头也没抬地说。
“那我给钱给你吧”
“不要”
“你和我赌钱玩好吗?”
“不要”
“我......”
“不要说话”书生打断她的念叨。
小黄嚼碎最后的食物,静静地靠着书生的大腿安然入睡。
书生抚摸着小黄,渐渐沉迷书籍里面,女子悄悄地离开了。
(二)
书生抚摸着饕餮一样胃,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包子铺。
自从家里上京赶考,除了刚开始的几顿饭,现在几乎没吃过一顿饭。
“碰到那个女人就一直倒霉。”书生跺着脚气愤地对小黄诉苦。小黄悲鸣一声,表示赞同。
来上京赶考途中,书生想抄捷径,于是决定爬上一座大山。
书生和小黄行走在未来的道路,这路上有无尽的知了鸣叫,有葱郁的树木花草陪伴他们踏歌而行……
路上有条湍急地河流,那是两人第一次相见。
女子抱着硕大地石头,浪花一朵朵从她身上打出,嘴里急切地呼喊救命,水流越来越急。
书生拍拍小黄,示意让它去救人,小黄哈了一口气,便飞奔过去。
小黄扑腾下水,用狗刨划向女子,河不大,小黄很快就到了。
小黄用嘴咬住女人地衣角往岸上游,上流的水越来越急。
一阵巨浪卷走它们,上岸是不可能了。
书生来不及脱下行囊,直接下水,左手抱着狗,右手抱着女人,将它们一一带上岸。
书生水性不好,逐渐无力,他左手一用力。把狗扔到岸上。
浪花又卷来,书生被狠狠地推开,慌乱中,抓住一块石头。
书生岂敢放手,身后是万丈深渊。水流冲走书生的行囊,注入瀑布之中。
女人连喝几口流水,脸色苍白了很多。
小黄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细长的绳子,叼着另一头,把另一头推下水,让流水送给书生。
书生勉强抓来绳子,捆扎与巨石之中,抓住女人的手,让她攀附绳子走向岸上。
女人缓和一下,缓缓地走。书生死死压住巨石害怕它被汹涌而来的巨浪击飞。
女人快走完了,岸上甩水的小黄忽然连声哭嚎。不用小黄叫,书生也能感觉到巨石底部已经翻开了。
危险总在悄无声息玩的你措手不及……书生与巨石一起卷走。
山上余留哗哗地流水声,和书生的尖叫。
一会,了无声息……
小黄飞快地顺着河流向下跑,女人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但不放心小黄,连忙追上去。
……
书生被小黄湿润地毛发蹭醒,起来发觉天昏地暗浑身酸痛。
女人提着破旧的行囊过来,书生一下跳起来,一把抢过行囊,死死抱住。
女人又好气又好笑,书生掏出湿漉漉的书本,一边庆幸着书没烂,一边抚摸着书面。
书生又再找东西,“钱不见了”书生略带哭腔绝望地喊着。
女人连忙解释,“我看见包裹在河面上就去捡了,钱不在周围啊。”
一天下来,他们不断地找,直到书生的肚子不断地鸣叫才记得吃饭。
暮色渐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树上摘下果子,勉强果腹。
“你没钱吗?”书生一脸茫然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啃一口苹果,缓缓地说:“我出门太急忘带钱了,所以几天没吃东西了。”
“这就是你来蹭我们吃的原因?”书生愤怒地说,似乎对今天的遭遇感到不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黄不断蹭着她,想用它自己理解的方法安抚她。
书生急匆匆地离开,到一个大石头后面独自坐着,面前还是那个伤感地瀑布。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抓起最后地果子,却发现变的越来越多了。
女人噗哧笑了,自言自语说:“刀子嘴 豆腐心”
“嘿,偷偷在干嘛呢?”女人悄悄地坐在书生旁。
“没什么,心烦,就想自己静静。”
“哎,你考了几次试啊?“
“算上之前的七次,一共八次。”
“噗哈哈哈,你那么执着为了什么啊”
“以前我母亲在的时候,我是为了她,现在母亲离去了,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应该这样做。”
“加油,你这次会成功”
书生和小黄在远远地凝望着包子铺。
书生耐不住穷乏,决定做点什么,于是走到包子铺前。
“老板这笼是什么?“书生弱弱地问。
“哦,我看下”
老板没有防备地就打开。
书生两手抓住一堆就迅速转过头跑。
“偷东西啊”老板大吼,然后快速跑出来。
“汪汪汪”小黄边叫边挡住包子铺老板地路……
跑的远了,老板也只好停下来,骂着脏话。
“老板,我帮他给了。”女人笑盈盈地对站着的老板说着。旁边地丫鬟从包裹中拿出钱。
(三)
安静的考场下,只有纸张划过桌面刷刷声。
书生汗如雨下,匆匆答着题,十年寒窗在此一考。
书生是这里与监察员最熟络的,但却没什么用。
小黄在外面苦苦等待,又像是在与时间挣扎,坐立难安。
终于熬过了考试,监察员把试卷上交书院。
此时此刻,书院中,女人和一位长者正居于会客厅中。
稍后,女人抿一下茶香,与长者提了个无理的要求。
“叔,我要带一个人进宫”女人冷冷冰冰地说着…..
“这是你的官服,明天早晨于宫中见面,到时我会领你进去见皇上。”浓眉的太监收起金黄的卷轴。书生跪下沉稳地回答:“是”
待到官员离去,书生并不期待,像是命中注定。象征性地往天上大喊:“我考上啦!!”小黄也在一旁附和哄叫。
女人在一旁地街道,听到淡淡声响。忽然微笑转头。轻声细语呢喃:“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书帘卷(二)
(一)
“嘿,呆子。”女子捧着脸靠在书生的窗前,骄阳照耀着她,白净的脸显地更美。
“嗯?怎么了?”书生出其的没有赶她走,抬起头来凝望着她。
“明天你就要正式上朝了,你准备要提什么?”女子咬了下下唇,不经意间地提起。
书生沉思片刻,淡淡地说:“有关于民生问题。”书生很刻意地把民生这两个字咬的死死的。
虽然言语很轻薄,但书生的眼神却是无比坚定。手上是发抖的,笔上的墨渲染了宣纸。
随即,书生又低下了头,自顾的写着。
女子也就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还不时地傻笑。
…….…………
也许是书生经历过太久的苦日子,深刻理解民间的疾苦,在发言中,话语字字诛心,改革措施被皇帝十分重视。
书生许下承诺,如果给予权利,在三年内,使国家进入盛世繁华。
……………
“父皇,你还在考虑啊?相信他就行了。”女子与老态龙钟的皇帝席地而谈。
“我的公主啊,你懂什么,国家之事岂能儿戏。”皇帝抚摸着长长的大胡子道。
一会,沉思中的老皇帝开口对身旁的丫鬟说:“宣五品书生进宫于阁中。”
“是”
……
“陛下,臣到。”书生跪拜在地。
“起来吧。”皇帝平和地说着。
“是”
“朕问你,你为何而当官?”
“为天下”
“何为天下?”
“国泰安康,自由平等。”
“那你眼中什么最重要?“
“我的笔比什么都重要。”
“唔?”
书生忽然冷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嘲笑着说着:“因为我可以把激愤化为文字,无时无刻提醒昏庸无能、不问世事的皇帝外面的悲惨世界,饥饿的母亲割下腿部肌肉,然后笑着和自己的孩子说,看我们有肉吃了。”
皇帝不语,显得很愧疚,书生一直盯着他,怒火爬满眼眶。
“你先离开吧,皇帝需要考虑一下”女子的声音还是一贯动人,女子缓缓从帘后走出来,红裙刺痛书生的双眼。
书生的眼中顿时一顿疑惑,“这是大公主,她说的对,你先离开吧,我明天给你答案。”皇帝顺着话语接了下去。”
“臣,告辞。”书生双手合十作辑,看了公主一眼,便慢慢走远。
“父皇,你登基那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骂你吧,还是个五品官。”公主捂着小嘴,笑着说。
“有意思,先给他做试试。”皇帝被骂了不怒反而笑着说。
(二)
一年后,当年的书生褪去青涩的脸,取而代之的是枭雄的霸气。
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群众积极性提高。国家一片大好形势。
这些壮举,使书生在职场上平步青云,五品官渐渐变为二品官。
虽说国家形势大好,可总会有人不开心,那些官员们的俸禄不断被剥削压迫,虽说大家族不在乎,可令他们心慌的是朝廷势力越来越倾向书生一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书生被一下子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每次改革都会出现状况。
最先发现的是公主,在宫中生活那么久,勾心斗角的事情经历多了,她也熟悉那些人想干什么,无非是把书生放逐。
“陈阁部,钱币的事拜托你了,我明天就要下发给各级官府”书生朝户部的大司农鞠躬,这是他第一次用钱去改革也是第一次与人合作。
“没问题,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等下就能给你。”陈大司农笑着说,把书生的肩膀抬起。
“那我先行一步”书生说完转头就离开。
“哼,很快你就要完了。”待到书生离开,陈大司农冷笑道,眼中充满不屑。
第二天,一早,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发现大事不妙,必须去阻止。
“皇上到!”外面的太监恰到好处的宣旨。
“哎呀烦人,一定要找个人告诫那个呆子才行。”公主心中念叨着。
“小红,进来。”公主呼喊外面的人。
“不用了,在外面候着。”浑厚的嗓音说着,皇帝推门而入。
公主站起来给皇上鞠躬。
“起来吧,我来是找你聊点事情”皇帝说着向外摆手,随从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聊什么,我有急事。”公主抱着皇上的手臂撒娇说。
“什么事都没这个事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嫁人了。”皇帝着急地逼婚道。
“什么?我不急,我不嫁”公主也开始着急起来。
“昨日,云南王派人提亲了,我思来想去,决定让你嫁过去。”皇帝娓娓道来。
“不要,我不想嫁出去。”公主再撒娇着。
“这婚你必须去,由不得你选择。”皇帝严肃认真地说。
公主拿起一个瓷碗砸碎,拿起其中一片碎片抵着脖子,绝情的时候就要狠。
“你不要再逼我了”公主咬着牙说。
“简直无理取闹,再给你几天考虑,本王是真的需要你。”皇帝觉得荒唐可笑,生气的推开门离开。
皇帝没离开多久,公主很快地跑出去。
书生清点好所有的黄金白银,待到吏部的人来取走分发给下级官府,书生才离开。
“嘿,呆子,钱呢?”公主半蹲着冲面前的书生喊着。
“被人取走了,怎么了?”书生关切地询问。
公主气喘吁吁地说:“快,叫他们全部运回来,这笔钱绝对不能下发下级。”
“不可能。”书生坚定地说道。
“好,我自己想办法。”说完这句话,公主就又跑起来。
书生很快追了上去,一把扛起她,宫门前回荡着公主的叫声,“啊,你放我下来,你有病啊。”
书生把公主关在自己的府邸中,留下小黄陪伴她。
“哎,呆子这笔钱到了下级你就完了,那些人要害你啊。”公主敲打着门朝外着急地喊。
“那又如何,哪怕有一点机会,我都不允许别人阻碍我,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部,绝对不能失败。”书生背靠着门,绝望地哭诉着。
公主也背靠着门,抚摸着小黄,静静地听着书生讲故事,小黄安祥的睡着。
“我母亲割下肉给我吃的的时候,我不知道,直到她死去我抱着她的骨头才发现,这是人啊!怎么只有骨头啊,我哭了很久。”书生喝下一罐罐烈酒,又继续说下去。
“我哭了很久,到最后饿晕,醒了之后,我把母亲吃完了,把他的骨头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变成尘埃,她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泪水在纷飞,书生等了很久,又说。
“小黄在我颓废时给了我求生的欲望,我已经已经快饿昏倒了,路过的小黄把一个布包叼来,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馒头啊。我马上抢过来吃,小黄一动不动,我无意间发现小黄身上的伤痕,我把不属于我的馒头全喂给小黄,然后”话而遏制。
小黄突然呜呜地叫了一会,又睡着了。公主听不见声音,着急的喊:“你怎么了?还在吗?”
一会,鼾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公主笑了笑,慢慢地睡着了。
(三)
“你可知罪?”皇帝怒气冲天,指着书生骂道。
“恕臣无知”书生淡定从容地回答。
“陈阁部,告诉他。”皇帝吼了出来。
“不久前,你奉命取费用,你也请点完费用,最后分发的时候,各地少了很多费用。”陈阁部严肃地对着书生说。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吏部的人带走的。”书生很惊讶的回答。
陈阁部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你在怀疑皇帝选的吏部?”
书生小声的说着:“不、不是。”
皇帝声音越来越大,问下面的人:“你们谁相信他没有取那笔钱?”
片刻,陈阁部打破僵局,大声说出:“臣不信”
随即又出现一个官员说着:“臣不信”
说完,陈阁部望着后面的人们,笑了笑。
“臣不信”越来越多人在回复。
“臣不信”
“臣不信”
书生绝望了说着:“你、你们”书生跪倒在地。“一心悬壶救世,仅除不掉身边的害虫。”
身边还在响起。
“臣不信”
“臣不信”
“臣不信”
“我信”公主站在门前大声喊出来。
书帘卷(完)
(一)
“胡闹,他一个就够我头疼了,你又来捣什么乱。”皇帝抚摸着头,苦恼的说着。
“不是,你听我解释一下。”公主快步走到皇帝面前,扶起书生。
“来人,把他关到地牢里。”皇帝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个铁甲卫士冲了进来,夹起书生,书生早已放弃了挣扎,眼神是空洞的。
他的背影越拉越长,直到消散……
“退朝”黄帝无力的说着。
陈阁部经过公主的身旁,冷冷地说着:“他贪的可是巨款,你救不回来了哼哼。”
公主笑着说:“试试?我的人轮不到你教训。”
“走着瞧”陈阁部撂下这话就离去了。
(二)
书生待的时间很短,短短几天就被放了出来,太监传给他的圣旨不过短短几句。
“你现在离开朝廷,想到哪就到哪,不用回来了”
书生出来穿着一身粗布衣站在宫门,他转过头来望着诺大的宫殿。
他曾渴望与古老神秘的红墙绿瓦对话,不过现在,一切都是伤痛,最美的宫殿里藏着最毒的人心,“走吧,走吧,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侍卫驱赶着他。
迎接他的只有小黄,它等了好久,才盼来主人。
“你究竟做了什么?皇上竟然放了那个书生。”陈阁部冲进公主的房间,失声痛喊着。
公主印上唇红,盘起头发,插上发髻。优雅的转过头来,暗淡无光的眼神闪烁着泪光,慢慢开口说:“我给了父皇重生的机会来换取他的自由。有问题吗?来人送客。”
“吉时已到,公主该上花轿了。”拄着拐杖的老巫婆向公主说着。
书生经过京中的旧房子,越是忧愁越是想逃脱。
书生不时的听见路人的议论。
“宫那边发生什么事情啊,那么热闹?”
“今天公主出嫁滇地的日子,听说排场大着呢。”
书生连忙跑过去拍了拍那老妇人的肩膀询问着:“请问下,是大公主出嫁吗?”
“你是外地来的呀,这事传来很久了啊!”老妇人眨巴着眼睛说。
“师傅,经过前面的大宅子加速前进好吧?”公主撩起红纱,拨开车帘,沉重地对车夫说着。
“好嘞,前面的加速。”车夫嘶哑地吼着。
公主看着车窗外,喃喃地说:“前面就是那呆子的房子,他应该在那里吧?希望不在。”
“可别做傻事啊”公主又喃喃地补充。
车队与书生相遇而过,书生目不转睛的瞪着大红花轿看。
小黄看了看花轿,朝书生吵着。
书生蹲下来抱住小黄的脑袋,认真的说着:“傻瓜,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救她。”小黄:“嗷呜”
(三)
车队们靠着山林缓缓前行,如长龙一样车队正穿梭在绿道上。
“杀啊”林中的冲锋号吹响,山匪如蚂蚁群一般涌向猎物。
这只庞大的猎物并不离开,伺机而动。
“放箭”领头的大胡子军官不慌不忙地说着。
三十几个弓箭手齐刷刷地搭好锐箭发射出去。
“剩下的士兵给我杀过去”大胡子抽出背后的大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天空布满了血雾,花轿的滇地车夫也从怀中掏出短刀加入了乱斗。
公主的睿智早已经明白了很多,她选择不动,右手藏在背后握紧短刀。
大多数人都选择跑向车队前面的财物,而偏偏有一个山匪一开始就跑向花轿。
公主手中开始发抖,忽然阳光刺向花轿里,公主毫不犹豫地用刀向外面的黑衣山匪捅过去。
黑衣土匪瞬间避开要害,立刻扯下面具大声喊着:“是我”
“呆子?快进来。”公主兴奋地说着。
书生拉上帘子紧紧地抱着公主,许久的见面通过一个拥抱就能相互了解。
外面的吵闹声渐渐黯淡下来。
公主松开手问他:“我们走吧。”
书生也慢慢放下手臂望着公主说着:“我来到这,就没想过走出去。”
公主轻掩着嘴唇失声道:“啊?”
“公主?”大胡子军官在外面呼喊。
公主扶着他坐到座位上,“你在这里等着我。”
随即,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下车去。
大胡子军官的右手臂上缓缓地流着鲜血,大地浸染了红润,原来如龙一般长的车队断了,断了。
那个车夫躺在花轿的不远处,眼睛瞪着自己的身体。
“方才有人来伤害你吗?”提着利剑的大胡子军官说道。
公主高冷地说:“没有,你整理下车队就出发,别打扰我休息。”
说完就准备上轿子,“等下。”大胡子军官招呼旁边的人拿来弓箭。
锐利的眼睛盯着被风吹着的帘子。手搭好弓箭向花轿里面瞄准。
“你在干嘛?”公主快步拦着他。“咻”箭发射出去,划出悲鸣。
“没什么以防万一。”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公主还要强忍着悲痛向花轿走去。
花轿中,公主的最爱的红裙变得越来越红,鲜红的快要滴下来。
远处的夕阳余晖快要下来………
(四)
山林间有一间木屋,里面有一个天然呆的小不点抚摸着一条黄毛大狗,听美丽的母亲说动人的故事。
呆呆的问他美丽的母亲:“娘,爹爹以前真的那么厉害啊?”
年轻的和尚挑着水经过小不点,他的母亲一直看着那和尚说:“当然,他是全天下最勇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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