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来了一群人,他们赶着马队而来的。老虎也不敢招惹他们,他们经常说“给会去了漏州,着漏了?”
老虎从来没有听说过“漏州”和“漏”是什么东西,不敢擅自跑出来咬马吃。来临安城的人,从没有人说过“去了漏州着漏了”。
老虎困惑极了,它是百兽之王,从来没有让他害怕的东西,它也走遍临安城,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漏州这个地方。至于“漏”是什么,它也不懂。
它只好去深林里,问一只比它还年长的猴子:“猴大哥,我昨天遇到一群人说要去漏州着漏了。你知道‘漏州’在哪里吗?‘漏’又是什么东西?”
老猴子也不知道,只好说:“老虎兄弟,我建议你跟踪这群人去漏州,再把你认为是‘漏’的东西带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我年轻时遇到的‘漏’嘛。”
老虎说:“猴大哥,我也害怕着漏是。”
猴子对它说:“我说老虎兄弟,你可是格兹天神封的百兽王,难道你不是老虎吗?听我的,去跟踪那群人带着漏过来我看看。”
老虎听猴子这样说,只好耸拉着脑袋悄悄地追上马帮,竖着耳朵听着动静。
这时,一个年老的人对年轻的武者们说:“喂,小伙子们!你们给我好好看着马和货物,不能着漏呀。”
小伙子们不以为然,有个小伙子们说:“我们武艺超群,哪个挑哥敢来?”
老人叹了一声,说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去一回漏州,你们才认得着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老虎觉得“挑哥”可能就是神秘莫测的漏了,它悄悄地跑进了临安马店客栈的马圈里藏了起来。
老虎早就知道来往的客商多数就在临安马店客栈休息,它来过几次了。每次没有吃的,它都来这个客栈吃马肉。
老虎咬死了一只马大吃大喝,刚吃饱那群人就来啦。它立刻躲了起来,它认为这些人肯定和漏有关系。
他们还是发现了死马,老者对两个小伙子说:“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马,认不得哪个人的马着漏了。”
躲在暗处的老虎听到了,吓得不敢出来吃了。它还想吃几口马肉,它很久没有吃马肉了。
夜深人静,看马的一个小伙睡着了,另外一个悄悄地摸去马圈里偷马。他厌恶了马帮又苦又累又脏的工作,他想偷一匹马骑着回家与心爱的姑娘约会。
既然做贼了,那就好好地挑选一匹马。他看不清马,他就去捏马脚,挑一匹脚粗的偷了骑回家。
鸡叫了两遍,天快亮了。他捏到了老虎的脚,他终于找到了脚粗的大马。他跳了上去骑一骑试试,看看能不能骑。
他骑上去,老虎就吓得叫了起来。老虎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挑哥,它着漏了!只要是人,借他们十个胆都不敢骑老虎的。
那个骑老虎的人吓得哭爹喊娘:“爸爸呀,挑哥骑着老虎了!妈妈呀,你的儿子挑哥回不去了。”
老虎立刻冲出马圈,它要驼着挑哥去给猴子看是不是漏。挑哥也不敢下来,死死地抱着老虎脖子任由老虎狂奔。
天亮了,老虎驼着挑哥到了猴子那里。老虎对猴子说:“猴大哥,漏带来。你看看这是不是漏?”
“你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子?这明明是一个人,是什么漏呀?”猴子对老虎说。
“猴大哥,这就是漏了。你见过哪个人敢骑我?敢骑着我一直从临安马店客栈跑到你这里来?”
猴子也蒙了,它也无法想象哪个人敢骑在老虎身上。不过,猴精猴精的老猴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老虎很可能被马戏团的人驯服了,这个人实际上是马戏团的驯兽师。老虎带着他过来,目的就是抓它去马戏团。
老虎没有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可猴子当年就是从马戏团的笼子里逃了出来。这样的一只傻老虎,它可能不知道马戏团的苦日子。那就依着蠢虎,暂时把这个人抓死,然后稳住老虎,自己悄悄地离开临安地界,去更远的林子里生活。
老虎又对猴子说:“猴大哥,漏在我身上,我着漏了!你快点把漏从我身上赶下来,求求你了!”
猴子捡了一根树枝,对着挑哥猛抽,挑哥只好跳下虎背,爬到了猴子在的树上。
老虎和猴子都看见了,猴子刚要上去抓挑哥,老虎叫住了猴子,对它说:“猴大哥,不要轻举妄动!万一你着漏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吧,我找一根长长的藤子绑在你腿上,另外一头绑在我腰上。不对劲,我就立刻拖着你跑。”
猴子没办法,只好依老虎的。猴子慢慢爬上去抓,挑哥也不断往上爬。不能再往上爬了,猴子刚伸手要抓他的脚,她吓得尿了出来。
尿落到猴子眼睛里,猴子不舒服叫了一声。老虎以为猴大哥着漏了,立刻撒腿就冲。不知道跑了多久,老虎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看猴子有没有跟着它。
它只看到猴子的一条腿,它恐惧地原路返回。看到了猴子的尸体,猴子夹在了两块大石头中间。
老虎再缩头缩脑地去到那棵树下,发现漏已经不在了。老虎叼着猴子的尸体,刨了一个坑埋了它。
它对死去的猴子说:“谢谢猴大哥救了我,你去了漏州着漏了。你在格兹天神那里,记得保佑我不要着漏。”
没几天,老虎也离开了临安地界,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它不想像猴子一样着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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