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一脸娇憨。
“我会常记姑娘好,我会常记南山幽。会思念,紫竹萧萧月如钩,溪光摇晃屋似舟。会思念,这一宵虽短胜一生。青山在,绿水流,让你我只记缘来不记仇。”
这是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淡黄色的纸张,不羁的字体,微微的墨香,甚至还有他的体温。她的脸还是一脸娇憨,神思似还沉浸在昨夜的甜蜜中。可是,他,走了。
她以为他被废了那足以傲世天下的武功就会接受她,她以为他们会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南山幽过一辈子,她以为他已经没了那些轻狂的念想,可是,一切都只是她以为,他还是走了。
“他为什么走?是不是知道了废他武功的主谋是我?不会的,我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不会的。难道是感觉没了让他引以为傲的武功他感觉配不上我了?对!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她这样安慰自己。
“青山在,绿水流,让你我只记缘来不仇。”
她反复念着这一句,拿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好像那薄薄的一张纸重似千钧。难道他真的知道是我、、、、、、她见过侠骨柔肠的人变得冷若冰霜,见过壮志凌云的人处处碰壁,见过行事洒脱的人纠结着精打细算过活。可是,她从没见过此刻的自己,虽是一介女流可江湖第一大家族的家教把她教成了一个行事如风,处事果断的人。可现在,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恋人的姑娘,对,姑娘,也许她自己也忘了她只是个姑娘。
她小心把那纸折好放在衣服里,起身,披了件衣服——红色的长袍,她的红是正红,红的果敢,可是此刻她的心却在抽搐。
站在这勉强不会倒塌的小木屋门前,她不知所措,天下之大她竟不知道去哪里。“这何尝不是他的处境”她想,现在她只想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这位女、、、侠是找人吗?”
门口的一个看起来精明的老太太犹犹豫豫的道。她迷迷糊糊来到这座城,便一头扎进了这座热闹的酒楼。
“酒,给我上酒!”
她不耐烦的道。现在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周围的一切也和她没关系,现在她要的是酒是醉。
“啊哈啊,好,来啊给这位女侠上酒。”老太太提着嗓音道。
哪有来生意往外推的道理,虽然这不是喝酒的地儿,准确的说不是一个良家女子该出现的地儿,但见她一身红衣绾着发际,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没准出手大方能小小赚一笔呢。
“呦,姑娘新来的?来,我陪你喝。”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带着翡翠扳指的手伸了过来。手很胖指很短看上去很丑却白里透红,虎口老茧很深看来也曾是个习武之人。话刚说完这人就坐在她身边,一只手也不老实的扶上了不盈一握的腰。
“放下你的手!”
毋庸置疑的制止声自二楼传来,而她身旁此时多了位公子,此人身着紫衣长袍,立领上镶着金边,右腰一块佩玉散发着温润的光一看就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左腰悬一把三尺短剑,剑宽半指,火红的剑鞘上,清晰的映衬着金色的纹路。赤色的剑柄上,镶嵌着两颗黑色的宝石,似对眼睛。再细看那剑柄竟似龙头,剑端还飘着几缕红樱似那龙须。剑虽未出鞘那剑气却另红缨止不住的飘荡。
再看这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身伟雄材,果然丰俊仪容;体态魁梧,实是英华风度。
“也不知那句话是谁喊的,如果是眼前这个人那他轻功是有多可怕。”扳指手暗想。
“这位姑娘我看上了,你走!”配剑少年道。虽声音不大却毋庸置疑。
“让我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马三爷,这方圆几十里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少年温柔道。
只见这位马三爷像立在角落里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一路小跑过来附在马三爷耳边说了些什么。
“啊,忘了忘了,今天我还有事,算你小子走运。”马三爷一脸不耐烦道。
马三爷年轻的时候也闯过江湖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虽然这些年来蛮横贯了却也没忘记有些人惹不得,这也是他这些年能顺风顺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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