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一颗星星也没有
夜色氤氲，笼罩着层层薄雾
从窗台望去，天空一角，被从远方城市赶来的光照亮
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一缕缕拥抱在一起
似乎在庆祝，这个一如往日的不眠夜
万家灯火熄了绝大多数，尚未入睡的
零零散散，点缀在大地这块巨大的画布上
像眼睛，也像伤口
摄于2017年。
我熄灭了灯，融入黑夜
再靠近窗台，进入光
身体的一半沉浸在黑暗中，另一半沐浴在光束里
明暗的交界，身体被折叠、被扭曲
但不痛不痒，唯独感到不真实
和虚无
十二点，远方传来烟火燃爆的声音
浑厚沉闷，孤零零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落叶被叫醒，亦步亦趋走了几步
又重新睡去
声音远去，街道安静下来
熟睡的人继续睡着
等待的人继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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