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的这一处餐厅,叫做"深夜食堂",可是白天也有食客的。
落地的玻璃,造型似个古堡,玻璃的颜色偏茶咖色,从外面看进去,灯光也不明朗,人也影影绰绰的。
从没想过会进去,因为本人从不吃宵夜的,一看店名,就不对我的路子。
好吧,我承认了,一年之中,也会有一次半次晚上要找东西吃的,味口奇佳,仿佛变成另一个我。
今儿个,就啪啪啪打脸的节奏,晚九点,好饿呀,胃里寡淡,非得吃点什么,不然就要吃人了。
会闹得某人不得安生的。
好吧,一起下楼找东西吃。
灯火阑珊中,四下看,好多店都开始打烊了,可是我还是想吃呀。
得嘞!此刻的深夜食堂,是不二的选择了。
推开门,有小哥迎上来,视力不太好,仔细一看,温暖的灯光下,原木的长形小桌,三三两两的,已经坐上了。
我有个习惯,到餐厅吃饭,都选择靠窗,可以看外面人来人往,其实自己也成为路人眼中的风景。
不过,这家店的落地玻璃,因为颜色偏暗,保留这份神秘感,我可以看到外面,路过的人们未必看见我们。
吃点什么好捏,这半夜的,我感受一下我亲爱的胃,它说想吃番茄浓汤。好的,那就在里面加上鸡蛋和面条吧。
超美味超满足的。
酸甜浓香,加上面条的爽滑饱腹。
愿幸福定格于此。
可能季节是夏天,有人的美味是冰淇淋。可是我无论何时都独爱这一碗热汤,一口入喉,温暖每一个细胞。
这份入骨的温暖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面条和汤汁在齿间流转时,我看到一张慈祥的脸,不是在深夜,是在清晨的微光中。
那一年弟弟刚出生,妈妈还在医院,照顾我们的是外婆。
她每天给妈妈做好月子汤,爸爸送到医院。然后再准备我和妹妹的餐食。
有一天,外婆神秘的眨眼,说等一会,拿了大汤勺,从瓦罐汤里舀出两太勺汤,浇在我和妹妹的油盐炒饭上(是的,就是一点油和盐和隔天的米饭做成的早餐)。
当时,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可以吗?外婆说,我们没有吃肉呀,只舀了一点汤汁。那个时候小小的孩子,只知道做月子的妈妈要多吃肉多喝汤呀。
外婆叫我们快吃,那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美味的汤泡饭,那时候还在老房子的柴房边,感动得吃得好慢好慢,需得细细品味,才能终身铭记。
有些记忆,有些味道,如烙印一般。
丝丝缕缕,疗愈岁月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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