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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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学呢,我就早早见了这地方,一个失魂,一个收魄,刚刚正好,躺下将闭未闭时才发现——还没加盖!
进去时两旁是什么一眼没看,只知道明晃晃红亮亮的一条长蛇撑着全身肌肉直抻抻地停在抬眼处,走进一瞧,原来两头各有一根丝线束缚,倒有点想瞧瞧吐丝人是谁。
急匆匆在找瓷砖上的贴纸,一个个去查名字,到教室,把钱也送进客馆里,草草地去取行李,我不敢回头,怕见着永不回家的火漆影子。
真个是闹腾啊,人很现实,但那时不知,刚见面那会儿没多少人直露本性,人人都攥着一把称,不像大厅那条没头脑直绷的蛇。
我进了京城不得不揣测别人的身份,百姓虽多,但稍有不慎,碰着了御林军的亲戚相好,那就是盖盖的时候到了。
我想的太恐怖了吗?是我闲书看太多了对吧!哼,不可能,那时候我还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
“喂,你怎么娘娘的,跟个女人一样,我跟你讲……”尖细滑稽的声音从邻桌传来,我吓得攥紧了手指,觉得自己滑稽又赶快顺势交抱手肘,“你…有问题吧,什么鬼?”
“f…k…”
这是我现在才会说的话,当时,只是被人敲晕了不知所云所听,我想这辈子神经麻木飘飘欲仙的感觉,应该就和那时躲了群荤段子差不多了。
当晚,草草入睡,入睡,怎么可能会在当晚实现,还好我爱慕月神已久,也不下一月时间与黑共勉,当晚,我破例轻语提醒后,草草失约。
还好教室里面有熟人,慢慢接触,互相筛选,剩下几个,就存档几个,当时不在乎,现在更不去计较在意。
夜夜升平没听过,但将休未息的烛龙半闭之间,上海滩的盛景时常出现,灵台前,几人手持长筒扩口宝器,只需要推动开关,上下左右跟着自己的节奏乱挥,雷公电母立刻听其号令,歌舞升平欢呼雀跃,不过擤个鼻涕的时间。
角落云雾微起,不时挥手叫好,渐退雏黄的麻雀翘起电线扑腾欢叫,一旁的电工还微笑地关闸道好,反正停电的那几家欢喜,根本不需要电源参与,剩下的,都在眼前欢闹,嗝嗝笑着,凭空吐出个烟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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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逃了出去,可刚出门,魂便黏在了网上,就连我手上的空白本子,也加入治疗,把横竖笔直的线条扭曲成DJ的符号。
我的魂抿着嘴望着对面的高楼,直怀疑,里面是不是藏了五十个音响。
在渐黑的夜里,我奇怪居然能见着更多了,个个都是没有五官的男人,有些像曾经的自己,老实、颓弱、没有主张,日日在同样的科室里和行放射工作的同事谈天,时不时还给他们充电。
十八岁那天,我下单了几瓶鸡尾酒,过后,一天调一杯,从不用去酒吧,因为早就谋面,即使是微醺,都不及大蟒蛇垂涎已经的麻雀疯狂,我就算在怎么喝都赶不上雷鸣电闪给予的昏迷失常,隐约中,电工收敛微笑,指着我说:“自找、自脑!”
我细想了半天,毫不迟疑地选择逃跑,试想捉住橙黄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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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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