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渴如一株病房内的素花
渴得毫无意义,被以赠与的形式摆置到了人间
运河涨起春水的月份
太多的花背离媒妁之言,以风为幽道
举行了私婚,授粉结蕾
我怎配同情它们惨遭摘取的奴命
倒是它们绽得如斯自由,猛地扎我几下刀子
由侧门出来,在观念的奴役下使用着新的清晨
沉醉于个人的虚妄
我方得以忘却昨晚的苦寂
于拐角处撞见行乞的父亲,他一个照面
砸碎了我叛逆的骨
父亲的喜悦只有几个名字
父亲的悲伤亦是那几个名字
但这就够了,我需以另类的姿态去活
俯身是我,仰面是我
垂首不语是我
转身喋喋不休咒骂神佛的是我
你再怎么叫唤我的名姓也毫无意义
到了午后,身躯任由困倦撕扯
如何衰老都不再关乎灵魂
眼神褪了色,但我仍固执地痴望同一件事物
是我永久脱困的途径
而关于某男子睡作一横矮山的事
只因梦见了徒然的篝火
燃烧,篝火除了燃烧就没有别的了
活着,今日的活着与明日的活着又如何区分
借来一潮净目的雨水,往眼内泼了几瓢
将曾经睹见的每个人影洗得清澈见底
有行僧到访寒舍,他要我再笃信一次佛吧
我已不再栽善恶的因
但愿意食下恶果,连你的那份一起
只因出生前商榷了一桩生意
我接纳之后的死,如接纳之前的生
但绝不让死带走我的哪怕一丝挂念
我大可陈旧如木根,
朽得无虫啃食,但是烂,
但是定要烂出使人怔住、不敢妄加言语的怪异
若要再言及保佑的话
我倒愿意保佑你的神佛岁岁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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