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记忆,像梵高创作进入高潮的绘画作品一样,色彩运用十分大胆而铺张,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像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激情,太阳和向日葵,星空和江河,辽阔的田野和遍地的葱绿,每一次欣赏艺术狂人的作品,就会有一种沉睡已久的生命潜能被激发、被唤醒的感觉,仿佛身心已进入狂热仲夏夜,并由此开始了梦想与现实的角逐,正如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里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所言: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
海滨:夏天的记忆18夏天的记忆,深刻在遇见的人、事物和风景里。那年夏天,他独自一人尽享着旷野的风,孤独的落日,忧伤的江流,除了欧文·斯通的《热爱生命:梵高传》之外,还有毛姆的《人性的枷锁》《月亮与六便士》《刀锋》等新购的书籍。一个人的青春期,不只是荷尔蒙分泌旺盛,有时候比欲望更迅猛的是狂放不羁的灵魂,它需要寻找释放自己的出口。他选择了阅读并沉浸其中,与主人公共情,然后产生一种强烈的共鸣,完成角色互换,他俨然成了塔西提岛上最痴迷的画家。
夏天的记忆,像曾经用心读过的作品一样,是那样幽深而清晰。黄昏来临的时刻,他偶尔站在山顶上,眺望着远方;更喜欢坐在山脚下或者河滩的一块巨石上,回味那些经典的句子: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在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夏天的记忆,总会有时空的重叠与交错,即使行走在另外一个地方,在另一个夏天,也会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仿佛曾经来过。毛姆说: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夏天的记忆,就像这张随手拍摄的照片,有炽热的日光,还有鱼鳞片似的白云,倒悬的大海覆盖了人间的苦难与幸福,伟大与渺小。记得毛姆曾经说过:老实说,我刚刚认识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的时候,从来没注意到这个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今天却很少有人不承认他的伟大了。我所谓的伟大不是走红运的政治家或是立战功的军人的伟大;这种人显赫一时,与其说是他们本身的特质,倒不如说沾了他们地位的光,一旦事过境迁,他们的伟大也就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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