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到河水里,不是狗爬式地在水里面畅快地游动玩耍,而是扎了一个猛子,像一只青蛙舞手蹬脚地速度潜到河水里,来不及观赏水中的水草和游鱼细虾,我的脚板心一下子就踩到河床。
也是巧儿的妈妈巧煞人,我刚踩到河底,我的脚板心就感觉出踩在一只叫大江歪的大河蚌上,那种巨蚌的蚌壳张开嘴,就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小脚丫,我只感到痒酥酥的,心里像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那幸福的闪电来得太突然,我要告诉每一个人。
然而,我高兴得未免太早了些,我刚要弯腰蹶腚地想把大河蚌从河床泥土里扒出来,我突然就感觉呼吸困难。我知道我潜在水底下时间太久了,憋不住气,再屈强地蛮干下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粱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我只得伴着冒出一串串水泡泡的空当,赶紧脚一蹬河床,然后像一枝箭似地直蹿出水面。
我头伸出水面,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换了一口新鲜的又甜又香的空气,然后又不服输地潜到水底下的河蚌边。可是这一次更惨,由于我心急火燎地用手摸巨蚌,一不小心,我的左手被张开嘴的巨蚌逮个正着,左手食指被蚌壳锋利如刀地划开了一个口子。我立马觉得钻心般的疼痛,同时也看见我的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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