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浏览手机内长期来随手存储的几百条灵感素材,兴许“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无一条能深得我的现在心。
梳理文字完全不在状态。索性放下干点别的。
于是,我叠了一下午的锡箔纸银锭,六个小时,从阳光明媚到日薄西山,为去看望父亲作一年一度的充分准备。心生喜悦,又负凝重。一晃,第四个年头了。
银灰的锡箔在指间翻转折叠,快速变戏法般造出一条条“小船”,愿轻舟载上女儿满满的祈愿和三宝加持给父亲一点方便,渡他早日登上极乐彼岸,不再回头。
虽说焚烧纸钱逝者不一定能用到,老师曾开示只有落入鬼道的众生才有可能收到冥币,不知爸爸在何处?可安好?然寒食节祭扫墓茔寄托哀思的风俗习惯代代相传,早已如骨血溶进我们愿一切美好的念想。
点一盏心灯犹记父亲走后未过三七便来托梦的场景,那阴冷潮湿的地下通道和他冰凉的指温凄楚的呼声与神情,此时忆来依旧阴森可怖寒气彻骨。当师父观察后告诉我证实父亲当下确实落入了恶趣,我内心的空落感史无前例,无人能理解那份鬼才信的焦急与忧愁。好在师父的帮助立即给父亲做了超度,我的心才缓过神来。
之后的每月,女儿都能在梦里见到温暖高大的父亲。一年半后的有段时间,父亲曾频繁出现于梦中嘱咐我这或那,似淡然离开的模样。每回梦醒,不可思议,没有任何四大不调的前提,我的身体却要遭受强烈疼痛的煎熬。最后是母亲按着农村习俗让我叠银锭帮着焚化,不可思议,一夜烧退。
其实并不赞同母亲如迷信的做法,但随顺她心疼女儿的心。也无法解释里面的来龙去脉,大概只有尊者佛菩萨能窥探到里面的因果细节。我有的只是一份怀思与祈愿。并时刻提醒自己“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如今父亲已经很少来梦里寻女儿了,即便遇到也是温柔不再言语。
他们说纸钱嘛,花点人民币买点就行,老太太干的事年轻人谁还有那个闲功夫去折腾。我想再忙,一年为故去的亲人闲个一天半日也是应该的,不论他们去往了哪里,祭奠是一种传承。
亲力亲为显得更珍贵,更能打动打开自己的心门。当亲手将残喘的鱼儿轻轻放入水中,你看它瞬时甩起尾巴钻入水中欢畅的模样,内心生出莫名柔软,好像给自己放了一条生路。当你亲手解救下几个面临死亡的小动物,看它们吃饱喝足后的一夜酣睡,多么感动生命的奇妙与可贵。我们都有一颗善良的心,然光有善心而无善行是完全不够的。如同医生给你开了方子领了药而不服用,伤口不会自行愈合,病痛不会自动撤离。
…………
叠的过程对着橙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倾诉:“外公走了,就再没有哪个人可以像外公样爱着妈妈了。”橙接口道“我呀!”。
2018、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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