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躺在石凳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叫我,等我睁开眼睛,只见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盯着我看。
“兄弟,你醒了啊!怎么睡在这里呢?”那个皮肤黝黑,个子矮胖的男人问我。
“没地方去了。不睡这里还能去哪里?”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他也不恼,又接着说,“兄弟听你口音是云南曲靖那边的吧!怎么回事,能给哥哥说说吗?兄弟我也是曲靖那边的。”
听他一口曲靖方言,也不是作伪,于是我便放下了戒心,一股脑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兄弟,听你的情况也着实挺不幸的。既然大家都是老乡,又刚好被我遇见,这也是一种缘分!这样,你如果相信哥哥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别的不敢说,管吃管住,每天有一两百块钱的收入是跑不了的,做事也不辛苦。你看怎么样!”那矮胖的家伙继续说道。
我当时想了一下,自己一无所有,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对方惦记的,一是听到管吃管住,每天还有一两百块钱拿,这样的好事确实没理由拒绝,便点头同意了。
那个矮小的叫阿宝,个子瘦高的叫阿国,至于真名叫什么,只有鬼知道了。刚开始他们对我还挺好的,带我去吃了饭,还点了几支啤酒,嘘寒问暖的好不亲热。我也没多想,心道等弄到钱得好好的感谢人家一回。
当天晚上也没作停留,他们直接叫了辆车就把我带到了潮州,一路上他们都在嘱咐我到了那边要好好听话,过去只是帮忙看个场子什么的,也不累,过去多挣点钱,如果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当时我也没作多想,忙着点头应是。
到那边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来接我们的是一个叫黑子的男人,是个陕西人。听说我们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假模假样的,问我吃过饭没有,一听说我吃过了,就带我去宾馆开了间房,让我住下先休息,他说还有几个兄弟,今晚没在,出去嗨皮去了,等他们明天回来再给我安排!于是就让我一个人留下,他带着两个老乡走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一个女的惊醒,那女的长得很好看,看见我躺在床上明显很吃惊,这时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男人,板寸头,穿着一条运动裤外加一件白色的T恤,虽然五官比较端正,但萎靡的双眼,证明他昨晚明显没休息好,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是昨天阿宝他们带过来的?”
我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洋。”我怯生生的回答到。
“你先在这里住下,不要乱跑,有什么事找我,我就住在隔壁。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再给你安排。”说着伸手搂过那女人的腰枝,“走,宝宝!我们继续睡!”
当时我偷偷的看了眼那女的,忍不住悄悄的咽了下口水。只见那女人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满眼的怜悯。而我却丝毫没有在意。
晚上,我被他们带到了一家酒楼,在哪里我终于见到了这个团伙的四个人,领头的叫阿杰,河南人,三十多岁,一米七八的个子,长得有些单薄,但是一双賊溜溜的眼睛冒着精光。还有就是阿强,四十多岁,跟阿杰是老乡,一米八五的身高,长得很魁梧,而他专门为这个团伙开车。另外两个,一个是昨晚见过的黑子,另一个就是今天早上见过的,叫司令,安徽人。今晚一起吃饭的除了我与这四个之外,还有个女的,就是早上见过,司令的女友,大伙都喊他宝宝。
酒席很丰盛,一起六个人点了十多个菜,还要了一箱啤酒。席间做了简单的认识以后,他们就开始互相攀谈起来,也没有谁跟我讲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没有谁跟我说一句话,整场我都在听着他们尽说些废话,也没插过一句嘴,只是偶尔有一只小脚在我大腿根上磨蹭着,弄得我浴火难耐,我知道那是谁的,但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挑弄。
晚饭过后,阿杰跟我说,从今以后,我也是他们的兄弟,说是不会亏待我晚上要带我去好好玩玩。司令吃过饭就跟他那女友回去做运动了,我只好跟着阿杰他们三个。他们先带我去了洗脚城,在一个大的包间里,四人做了个姜汁的足浴;之后阿杰又给我们每个人找了小姐给我们按摩,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找小姐,当时全身上下被剥得精光,身体绷得紧紧的,等那小姐在我全身涂便精油,一双小手在我身上按摩过后,我才渐渐放松下来。也许是在之前就被司令的女友钩起的那股邪火,这一下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没坚持多久就败下阵来。
如果说我之前过的日子是地狱,那么当天晚上,我感觉一下子就身在天堂。当时玩得很嗨,玩得忘乎所以,先跟着他们玩了女人,接着又是K歌,又是喝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跟着他们吸了条K粉。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去的,只感觉做了一场稀奇古怪的梦,梦见自己一会儿像是只雄鹰在无数的高架桥上来回飞行穿梭,一会儿又像一尊得道的神邸,仿佛脚下的一切皆是蝼蚁。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那四个家伙早就守候在我的房间里面。阿杰坐在床边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司令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框上,阿强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而只有黑子,站在床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正准备起身,然而左右小臂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随后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别乱动!好不容易才给你把尺骨敲断!”领头的阿杰仍旧笑眯眯的说道,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好像习以为常。
听到他的话,我的浑身不由发冷。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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