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星期日 晴
我自知没有一挥而就的才华,没有倚马可待的功力,每次写文章总是慢慢地构思,想一点儿写一点儿,暂时不知道该怎样继续时就站起来踱一踱,等有了思路重又坐下来接着写,如此反复数次方可写好一篇千字有余的文章。
而且我这人写作能力不高,对写作环境却很挑剔。必须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管周遭的纷扰才行。
因此,我常常在孩子已经入睡时歪在床尾抱着手机慢慢打字,一边写一边看着孩子,若是蹬被子了赶紧给盖上。这样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有时半夜睡醒若是想到好的句子赶紧爬起来将它们记下来、添上去。
要么就是早上,孩子尚在睡梦中,看看时间有五点多或六点多了就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也不洗漱,直接就去了书房。习惯性的用笔随意的写纸上,字迹潦草凌乱得只有我自己能看得懂,先这样写着,等以后有时间了再专门誊写在笔记本上或是整理到手机上。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较之电子阅读,我更喜欢纸质书籍,喜欢淡淡的油墨香和用手轻轻翻动书页的感觉。较之直接在手机上打字,我更喜欢先用笔写在纸上,再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到手机上,于是书房的桌子上便有了很多字迹凌乱的一张张纸。用完之后我还舍不得扔,而且自己不丢也不让别人丢,不管放在哪里都行只要别丢掉,因为实在舍不得,毕竟浸透了自己的心血。
我经常在包里放上一支笔,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了,抓张纸就写起来,即使只有几句话或一个标题。
今天也不例外,因为周末到亲戚家做客,看见他家院内的一栋楼房上很多家阳台上都种着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令人心生羡慕,便构思了一篇文章,取名为《种在阳台上的菜》。
刚在手机上写了几行字就开饭了,剩下的便是得空时坐在桌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纸上,写完之后心满意足地将纸折起来塞进裤子口袋里。夏天的衣服口袋小,结果不难预料。等我有时间想把它们输入到手机上时,一摸口袋,没了。又摸遍另一个口袋,也没有。莫非装进包里了?将包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我又细细地搜寻自己坐过的沙发、经过的地方,都没有,人登时就着急起来。
看到我焦急的神色,家里的长辈赶紧问我怎么啦,我不想让她担心,也不好意思告诉她我在写文章,就装作云淡风轻的回答了一句,人也假装淡定地坐了下来。
心中却没法真正平静下来,一面暗暗着急,一面在心中安慰自己。著名女作家池莉在创作某部小说时,由于家里的电脑出现故障,完成的十多万字的手稿化为乌有,她振作精神,昼夜不停地赶稿,硬是如期交稿。
在他们面前,我这千余字算什么,再说了,自己写的东西,怕什么,大不了再重写一遍呗。
心中多了一些释然,也多了一些惋惜,更多的是对池莉等作家的敬佩,这样想着,人也渐渐放松下来。一边聊着天儿,一边随意地四处望着。突然,在另一张沙发上发现了被折成方块的纸,那不正是我苦苦寻找的稿纸吗?我一阵狂喜,立马奔过去抓住它,把它小心地放进包里,拉好拉链。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我从来没坐过那张沙发,它怎么就从我的口袋里跑到那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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