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

时光浓淡相宜人心远近相安.png

要不是因为大哥搬家没准在二表姐嫁人前我还是不会见到她。

没有预料到的相逢自然在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是没能认出她来，毕竟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两个人再熟悉也经不起岁月的淬炼，遗忘总比铭记要容易的多。

走进去的时候向所有的长辈打完招呼就找了个地方坐起来，吃着瓜子望着坐在屋子里面的她，那是那么的好看，我在脑海里回想着大哥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亲戚先前我竟然没有见到过。

我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穿着鲜红的衣服，借着从窗台照射进来的阳光，她那一袭染着些许褐黄的头发将她白的见不到血丝的脸托着更白。

我像留恋一幅风景一样的坐在喧闹的人群边恣意的看着。

我忘乎所以的看着我的风景竟全然没听到我姑妈已经叫我好几遍叫我前去说说话，刚好她就坐在我姑妈旁边。

“你怎么不叫姐啊”我走向我姑妈旁边的时候，她望着我一脸笑着说。

“哦，你是……”我全然没有意料她主动找我说话，竟然这一屋子的人都多多少

少沾亲带故，但我还是未能认出她来，我也没想着向大人们打听她到底是谁。

“这你二表姐你不记得的啦”我姑妈一边拉我过来一边笑着说，那满脸的皱子还是让我倍感亲切。

尽管我眼睛一直都没离开眼前这穿红色上衣的女孩，午时阳光正炽烈。

“哦，不会吧”我一下子激动的在亲人面前都不会说话起来，“这是二表姐啊，怎么长这么好看了”。

她一直笑着，二姑妈也合不拢嘴的笑着说：“你说话真好听哈，女孩不都好看吗。”

“二表姐你怎么长列白啦”我误以为姑妈以为我说的是客套话，我不得不解释起来，直接道出二表姐漂亮的原因，对着二表姐接着说：“二表姐你真好瞧”。

二表姐依旧坐在那儿笑着说：“你长的真高，都比你老表高一头”。二表姐显然说的是客套话，因为她并没有对我的外貌做任何的称赞，称赞我容貌起来客套话就说的太过迂腐，然而并没有什么客套话要说就只好拿身高来客套客套。

我就坐在姑妈和二表姐间，其间二表姐再也没说什么话，倒是姑妈一直问这问那，上了年纪的女人嘘寒问暖起来我总有种错觉我们放佛好多年没见，她有好多事想问想知道尽管我并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和大人们一起聊聊。

二表姐也只是对我姑妈说起我们小时候仅有的一起玩耍片段点点头，其实都是小丫头片子没人说也没人会回忆起来，然而仅这都可以在每年春节拿出来说说。

比我年长的上面没有堂姐，倒是表姐有好几个，一个比一个好看，倒是随着成长，一年也只有在给老人们祝寿的时候或者春节走亲戚的时候见见，平常断然是见不到的。

前些年表姐们一个一个的要不是出国打工就是嫁到外地了，再见面不是陌生便也只是像大人们客套寒暄一番。

要起身去吃饭的时候，姑妈拉着我的手悄悄的说：“你二表姐过几天就嫁人了”姑妈觉得这“人”毕竟很笼统，补充一句“你那哥就住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会想记得她们住在哪。

“不会吧”我惊愕叫了出来，“二表姐啊，你怎么就结婚了？”在我印象中二表姐比我大不了多少，毕竟记忆里小时候我常去姑妈家找表姐们玩。

“你姐都多大了还不结婚”二表姐显然没料到我竟然会这样问，笑了笑挽着姑妈的手下楼梯，我走在后面，心里面很是欢乐。见到多年不见得二表姐，超乎我能想象出来的漂亮。

……

“我二表姐长的真漂亮哈，那会儿我进屋我都没认出来”在去饭馆的路上我激动得向我小娘说道，满心的欢快。

“你瞧到你二表姐还挺激动的”。

“听说她去年就回来了，没想到长这么好看”我依旧不厌其烦的对我小娘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犯了大忌，毕竟都是女人，在一年龄偏长的女人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有多么的漂亮是很愚蠢的。

“有什么用”小娘抖了抖在屋子里吃瓜子落在身在的碎屑，“我们后到，她在屋的见到我们也不知道打招呼”，小娘断然没看到我一瞬间摒住了脸上的表情，带着抱怨继续说道“都快嫁人了连个礼貌都不知道，见到我们来了也不知道打招呼。”

我跟在小娘身边，再也说不出话来。先前对见到二表姐的喜悦此时化为乌有，小娘说的挺有道理的。不知道为何我对二表姐一下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饭馆的时候二表姐叫我坐在她旁边，我也没有，选择了坐在她旁边的那一桌。我就坐在她后边，直到吃完饭人走完了我都忘了跟二表姐打招呼道别。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竟然下起雪来……

我也再没有向别人说起过二表姐，二表姐结婚的那一天我去了也没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