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额村是泰北土地上又一个神奇的村子,已经靠近老挝边境,如果说美斯乐还有一些游人会慕名前来参观,那听说过密额村的人可能就更为凤毛麟角、鲜为人知了。
多年前密额村是战斗前线,当时国民党93师残部从美斯乐打仗到这里来,后来93师的后裔们就开垦森林,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战斗对象据陈校长讲是苗共,所谓苗共就是苗族共产党,也有说法是和泰共打仗,大概就是93师在泰国政府军的支持下和共产党领导下的武装拼个你死我活。
从美斯乐一路向西打来,无论过程多么艰难,总算结局尚可接受,幸存的93师战士和家属们都安居乐业在泰北各处,有了泰国籍,子孙后代甚至完全融入到泰国主流社会。
如今的密额村完全看不到战争时期的影子,刚一进村误以为回到了中国,马路上悬挂着中文横幅,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对联,看人的长相也属于汉族和云南地区少数名族混居,如果不是建筑和国内稍有区别,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结婚这户人家同拉茶啤村民关系很好,据说以前都是住在一起后来才搬至密额村,因此校长的SUV后备箱里也挤满了人,好在泰国没有超员载客的说法,人就是像沙丁鱼罐头那样挤在车也没有警察管。
陈校长送去200泰铢的红包,得到回执是一支笔,送出去一支笔说明来了一位吃饭的人,如此方便主人计数。我挺不好意思的就带了张嘴来混吃混喝,看到新婚夫妇站在路旁正无所事事就和他们一起合了张影。
泰北密额村婚礼我们驱车几十公里来到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了吃婚宴,人到了就坐在桌上落座,菜随后上来,八个菜不算多,却也足够吃。看看手表,北京时间上午九点三刻,泰国时间早上八点三刻。
不久前去老象塘村参加葬礼,同样也是早上去美美吃了一顿,红白喜事吃饭的时间段和旧有认知不一样,莫非是巧合么?在上海,婚宴一般都是晚上六点多开始,大清早就开始吃想来还保留着比较原始的习惯。
当年苏联援华砖家提出中国旧有饮食习惯不合理,提出一套所谓三四三原则,早餐占百分之三十,午餐占百分之四十,晚饭占百分之三十,于是乎城里人开始吃晚饭,如今情况更甚,早餐不吃者大有人在,晚餐往往不会将就,尤其朋友小聚或其他场合,晚上这顿都是重头戏。
泰北自然没有受到过苏联砖家的影响,务农为主还保留着原始的习惯,清早就吃起八个菜配米饭,炸鸡、猪肘子、罗非鱼、炒鱿鱼、金针菇汤等。大锅饭品相都比较一般,还好尚能吃饱,旁边坐着一对不相识的老年夫妻,居然也是在用中文交谈,吃饭之余和他们闲聊几句,对我能从上海来到这片土地上参加婚礼颇感惊奇。
泰北密额村婚礼半个多小时后抹抹嘴离开席四处游荡,密额村看起来比拉茶啤村富饶,拉茶啤村建村历史不过两年,在密额村看到了拉茶啤村日后的模样。
跟随同村几位乡亲到当地一户人家玩,路上看到一幅对联写着,“兄友弟恭万事兴,亲慈子孝全家福”,亲戚朋友能够和睦共处却也不太容易,和能够相处的人在一起相处,气场不合却也不可特别勉强,还有句叫,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义子奔他乡。对于不在自己可掌控范围内的事,从自身找原因必然是徒增烦恼。
主人家新建的别墅以淡粉色为主,砖石混凝土被颜料遮掩,看不出具体材质。我们坐在门前吃橘子喝饮料,一位年轻女人身材高挑,穿着米黄色短裙,长相介于汉族人和云南人之间,突然有眼前一亮被惊艳到的感觉。毕竟,思想有深度的女人不多,灵魂的样子很难被发现,看脸舒服也是一件美事。
主人家后院种着几陇蔬菜,一条小河流经院子,护城河都有了。河边大树的根裸露在外,河水介于清澈和比较清澈之间。据女主人说一年只能种半年时间,夏天时候河水上涨,如今的田地就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我不禁很想看看所谓大海的样子......
主人又带我们到村里的学校走走,爬上一个小山坡,首先看到十字架,心里嘀咕莫非学校是基督教捐建的?门前对联贴着,“四季平安神守护,五谷豐登主施愛。”繁体字虽然难写,可“愛”這個字不應該被簡化,沒有心了拿什麼去愛呢?
繼續前行就到了中文學校,至圣先师孔老夫子的彩色画像悬挂于学校墙壁,弯腰驼背的形象深深打动了我,中国的脊梁站不直,起码在形象上没有做出特别好的榜样来。
离去之前又看到一幅对联,“英君国母鸿恩浩荡,黎首万民欣然成福。”对于泰国老皇帝,百姓还是拥护爱戴者居多,而且不光体现在标语口号上,也许是和信仰有关吧,毕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佛教徒。
离去的路上,密额村新修建的医院主体工程已经完工,有工人正在铺设路面,我们一行人先行离开了。
泰北密额村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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