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和国内的亲人朋友相隔甚远,很是想念。人在异乡,更容易被身边一些温暖的小瞬间感动。
搬到加拿大之前,我曾听朋友感慨,“搬过来你就知道,加拿大人的友好了”。她的话给我一些美好憧憬,但也懂得城市的快节奏和生活压力多少会消磨人的耐性与宽容,不确切知道她说的友好我能不能感受到。
在去年第一波疫情期间,我们搬进了卡尔加里租好的房子。房子在大学附近的老城区,多数居民是长居这里的老年人,也偶有大学生租在这里。
刚下车遇到邻居一对年轻夫妻出门购物回来,他们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我们连忙后退几步保持两米社交距离,说明刚从美国搬来,须遵守隔离两周的规定。谈话间得知邻居也是刚搬来不久,两对小夫妻合租的房子,眼前的丈夫是刚毕业的飞行员,妻子在做住院医生实习中;另外一对夫妻也是医学院在读学生。五月的卡城还只有几度的气温,天有点冷,寥寥几句就进屋收拾了。
当天收到他们几通短信问候,需要帮忙采买什么东西?屋里没有网络可以先用他们的。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切实在帮你解决问题,设身处地的考虑初到卡城又被隔离在家的我们可能需要一些什么帮助。
第二天一早,飞行员叔叔抱着个热腾腾的面包来敲门,他刚烤好的面包,还特意说没有放坚果(有人会对坚果严重过敏)。虽然我们昨天已经回短信说吃的用的都在网上订了,他还是很热心的给我们送来早餐。他做的欧包确实好吃,我们对此赞不绝口,后来又多次收到他做的面包。
隔离的两周期间,我们尽量不麻烦别人,除了偶尔寄信办理证件需要请邻居帮忙跑腿。两周隔离结束,邻居很上心,给我们发短信推荐了这边好吃的店,有一种东道主想让我们好好了解卡城的感觉。
五月的卡城才是初春的感觉,前后院的草地算是慢慢繁茂起来,没有住过带院子的房子,更没有割草工具的我们,正打算雇人来把草地修葺一番。这时邻居短信来了,“我们买了新的割草机,xx家里以前做园艺生意,他过来帮你们除草怎样?”
就这样,修剪完第一次,邻居留下一句 “可能过两三周再来修一下吧”,然后就从五月到十月,承包了我们前后院的除草工作,以至于每次儿子都会兴奋的趴在窗边看,大声叫 “除草叔叔”,即便彼此听不懂;而我们则总是想帮忙却帮不上忙的囧态。
等到十月底,叶子落得差不多,邻居们搬了梯子和大吹风机把我们屋檐上的黄叶清理到地面,再收集到垃圾桶,大概是不让叶子四处腐烂,毁了冬天的景致,看得出他们真心对租的房子和邻居相当友好。
卡城的冬天至今下过三四场大雪,连下一两天,积雪几十厘米那种。我们往往是睡前往门外看一眼,感叹雪真大啊,然后想等到雪停了,要准备出门了,再拿工具去铲雪。而我们可爱的邻居是名副其实的 Snow Angel (铲雪天使),几次早上起来都发现门前小径的雪已经一扫而光,由于早起出门,他们就顺便把我们家门口的雪清理了,看来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在他们这里是不成立的。
我时常都不知道邻居们又来院子干活了,翻看监控录像才知道他们默默的铲过了雪,除过了草。
去年的圣诞季,邻居们早早就开始布置圣诞灯饰,还征得我们同意将我们门前的树也一并装饰起来。他们工作很忙,时常日夜颠倒的在手术室里值班,圣诞能连休5天表示无比雀跃,准备把房前房后都布置一番;而我这个大闲人,却对生活远没有他们的热情和仪式感,很是惭愧。
临近圣诞节前的两三周,我们订的圣诞树和装饰迟迟还没送到。有天下午门口放了一张卡片和一个圣诞花环,连挂花环的3M挂钩都准备好了;这是来自邻居的圣诞礼物,估计是怕我们节日太冷清,送了应景的礼物给我们装饰家里。
来自邻居的圣诞卡片 圣诞装饰让院子没那么冷清这么回忆起来,我们和邻居的生活好像很有交集,但实际上因为工作和学习忙碌,我们只是打过几次照面。日常还会收到他们的短信,提醒我们车库门忘记关了,或者是告知我们注意锁门,因为他们从自家监控看到游手好闲的人在附近逗留。
邻居的友好我觉得用 “云淡风轻” 来形容最贴切,也许是在一种 “多管闲事” 的大环境长大,他们的世界里不止有那个小我,还会关心周围的人过得怎样,他们的社区好不好。
这种关怀是会传递和感染的。我虽不确定这样暖心的邻居是否有代表性,但我能肯定这不是个例。比方说,曾有好心人经过敲门,提醒我门口的外卖快拿进屋,不然会被鸟吃了;也曾在晚上10点被遛狗的路人敲门提醒,车灯没有关好,第二天恐怕会没电发动不起来。
这些小事构成了我对加拿大人的初印象,现在我再跟别人描述这个地方的时候,也会套用朋友那句 “搬过来你就知道,加拿大人的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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