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对冒险活动乐此不疲,甚至危及生命也在所不惜?
人类对冒险活动乐此不疲,甚至危及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原因:
1、一部分解释是我们的算术很糟糕,似乎不能正确计算概率。
以加利福尼亚州的彩票大抽奖为例,游戏规则是你要在1到51之间抽出六个数字,如果这六个数字不论次序如何与六个中奖数字相同,你就中奖了。根据这个规定,你取胜的概率有多大?
正确的答案是,加利福尼亚州彩票中奖概率为1/18000000,而一个人从床上掉下来,摔死的概率比这还大九倍。
又比如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一名医生,有一位病人要求做HIV测验,你对他保证说没这个必要,因为像他这个年龄有相似性经历的1000个女性里头只有一个会被感染,她坚持要做不幸的是检查结果,表明她受到了病有感染,如果HIV测试精确率为95%,你的病人真正患病的概率有多大?
最常见的答案是病人得病的概率是95%,其实正确的答案是不到2%。
要是你的答案不对,也不要感到郁闷,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很难答对,而这正是关键所在。人类在这类问题上的统计能力就是很差,我们在风险分析方面的问题还有很多,我们怕飞机坠毁胜过对车祸的恐惧,即使死于车祸的概率高得多。掷硬币的时候,一连五次都是正面,我们还是相信下一次更可能是反面,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2、另一个解释是,人类冒险的基因是被代代遗传下来的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要想在大自然中活下来,那么首先都要接受大自然的各种挑战,而其间最必须的技能就是接受冒险。许多动物母亲会冒死保护他们的孩子,这是出于基因上的原因,即想赢得进化竞赛的胜利,胜利者会将其基因连同其冒险的本能传给后代。人类的冒险也毫无二致,我们知道人类最早出现在东非地区,然后遍布全世界。想象一下有两种人,一种人蜷缩在洞穴里,另一种人则会去探索新的领域。虽然许多冒险的人都死了,但那些赌了一把并赢得胜利的人则让自己的足迹遍布全球。
今天,在许多不同的文化中,冒险还有很多明确的基因上的好处。例如,南美的原住民雅诺马马人,他们以狩猎和小规模的采集为生。这是一个好战的民族,超过1/4的男子死于暴力,一个男子如果能杀死至少一个同性,就会被称为Unokai,但他们多半也会死于受害者的亲属之手。为什么雅诺马马男子会冒险杀人?因为那些杀人后还能存活下来的人会拥有更多的妻儿?一项长期且广泛的研究将研究对象定位于137个Unokai和243个非Unokai,前者平均有1.63个妻子(一夫多妻在他们那里是合法的),4.9一个孩子;而后者平均只有0.63个妻子,1.59个孩子。
现在我们明白人们为什么能从冒险中获得乐趣了。在自然环境中,如果冒险是明智之举的话,人类和其他动物会甘愿冒风险。我们就是那些离开洞穴,冒险成功的人的后代。
3、我们的基因是通过让危险变得激动人心来引诱我们冒险的
坐过山车或骑摩托车时,我们总会感到震撼、刺激。冒险能够激发大脑中的一个生化奖励系统,生产出让我们感觉十分美妙的化学物———多巴胺。
冒险行为刺激着多巴胺奖励系统。一些人的系统生来就被他们从冒险得来的沉醉感给削弱了。天生具有这些不寻常的多巴胺受体(因此会降低快感知图上的刺激感)的人为了寻求多巴胺高潮,会采取极端的形式。他们是冒险迷:蹦极者、赛车手或探险者。他们生性冲动出手阔绰,是拉斯维加斯的顶级赌棍。
我们中的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喜欢来一次过瘾的蹦极,即使是那些拥有标准数量的多巴胺受体和正常水平冒险分子的人,也对这种冒险的冲动没有什么免疫力,所以游乐园和赌场才有如此广泛的感染力。还在找那个替罪羊吗?朝我们的身体内部看看吧,是基因使我们冒险成瘾了,就像受到非法毒品的引诱一样,我们迷恋于危险及其调制的化学鸡尾酒。
我们的基因甚至得寸进尺,把一种毫无理由的乐观主义植入我们的天性,而这反过来又会诱使我们常常高估自己取胜的机会。作为一个群体,我们多半是普普通通的人,这是一个数学上的事实。但当别人问起来时,我们会很自信的宣称自己会比其他人活的更长,更少得病,甚至连买的股票都会是市场中表现最好的。在一项研究中,有94%的男子认为自己在体育能力方面应该属于中上水平,这种过分自信甚至使人们相信他们买彩票能中奖。(当然,有的人确实中了)。通过制造不现实的信念基因,说是我们去冒一些,我们本来不会去选择的风险。
这个冒险之谜的一部分已经被解开了,人类会冒险,因为我们就是那些爱冒险,爱下赌注的人的曾曾曾……曾孙辈。就像其他动物一样,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中的一些系统,有时也会把我们赶向不确定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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